戴整齐,绾出一个发髻带上黑纱镶翠玉的发冠后,刚带着小厮走出水榭,迎面就撞上了刚要进门的白管家。
“坊主?您起来了?”
看到白诩,白管家只是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瞬就恢复正常,急急地道,“坊主,快,快去,门口那两个衙役已经等不及了,说要进来拿你了,我好说歹说,塞了十两银子这才拦下的。”
白诩一听,更是不敢迟疑,顾不上跟白管家说话,拔起两条腿就往大门那边走去。
穿过曲折的九曲桥后,直奔大门。
等白诩赶到大门后,还没站稳,门口的那个衙役已经不耐烦的走过来,一左一右地伸手去扯他,“干什么事情呢,磨磨唧唧的,快跟我们走,原告一早就敲了登闻鼓,县令大人都已经升堂半天,只等你这个被告过去呢。”
然后不由分说的提着白诩就往旁边的一辆粗陋的竹棚马车上扔。
把白诩扔进去后,也不等白诩是否坐稳,差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上车扬鞭。
白管家不敢上车,只能命令小厮去府里搬出一顶轻快小轿,一路催促这抬脚的两个轿夫往邺城衙门赶去。
与此同时。
邺城县衙,门外。
三五十个布衣百姓围在大堂外侧的栅栏后面,伸着脖子往大堂里看着。
“这里面是谁啊,一大清早的,我就听见有人击鼓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在告呢。”
“不知道啊,看背影也看不出什么。”
几个人还在议论,有个头高,眼睛尖的人就发现了什么,低声叫出来:“我认出来了,是那个上次来咱们邺城跟高健打官司的秦月夕啊!”
人群里也一些年迈妇人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便问:“秦月夕是谁?”
“嚯,秦月夕啊,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咱们邺城和蔚城这两个城里,这两年来发家致业最快的大老板了,如今听说已经是八个分店的大东家了!”
“是啊,我听蔚城的亲戚说,这秦月夕目前应该是蔚城首富了。”
就在门外一干人议论的最欢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道呵斥声响起。
“行了行了,都让一让,让被告进去!”
随着话音落下,龙鱼坊的青灰色斜襟交领褙子的白诩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