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唤回了白诩的神志,赤红的双眸也逐渐褪去血丝,脸上的线条瞬间紧绷:“刚才秦月夕说,她要还击了?”
“是啊。咱们是不是得想一个应对之法?”白管家愁眉不展地说,“这个秦月夕,向来是个狠角色,您看她之前是怎么对付岳闻樱那个女商人的,那可是稳准狠,直接把岳家的生意都给搞垮了。”
白诩一言不发,右手依然死死握着椅子扶手。
白管家提醒的不错,秦月夕一直都是一个狠女人。
之前岳闻樱也算是这附近几个城里远近闻名的女商人了,比岳家那其他蠢货强上百倍。可自从跟秦月夕结了仇,最后败落以后,岳家也就跟着嫁到中落,销声匿迹了。
“可是……”白诩张开嘴,从牙缝里挤出低沉的声音,“秦月夕她要我给她赔礼道歉,还要说出京城那位贵人。简直做梦,我就不信,她还能对我们如何。就算是开了一个池塘,养了几条破鲤鱼又如何,难道还能这么快抢占了我们多年来经营下来的生意?”
京城里的贵人,那是万万不能透露出来
的。
他也不相信,秦月夕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能在一两年之内,除了养出鲤鱼草鱼这些下贱的品种之外,还能把鲈鱼江豚这种名贵品种也饲养出来。
他龙鱼坊别的本事没有,养鱼卖鱼,这可是历经三代人才打下的基业和经验。
他绝对不相信,三代人的心血会输给一个才刚开始挖池塘养鱼一年的秦月夕!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白诩拍了拍椅子扶手:“传令下去,从今天起,各个农田鱼塘的庄头,都把自己管辖的田地看牢了,只要谁渔业产量不下跌,保持好和这些老主顾的客源关系,秦月夕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是,那我这就吩咐下去。”
见坊主都这么说了,白管家也点头称是。
仔细一想也是,秦月夕在养鱼这方面,最多算是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刚才登门的那些说辞,多半也是为了从坊主嘴里套话。
只要守好现在的基业,秦月夕也怎么着不了。
白管家快速离开议事厅。
龙鱼坊还是一如平常的,有条不紊的运作。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种平静只持续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龙鱼坊的大门就被两个黑红衣服的衙役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