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母的询问,燕雪凝眨眨长睫,又是反问回去。
听的坐在一旁的顾青青又窜起了火气,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怎么没跟你没关系?你这人怎么这么会装,到现在了还假装和你没关系,还好意思反问我们?”
“本就与我无关的事情,何来假装?我说的只是事实。”燕雪凝轻轻扫了顾青青一眼,视线又看向顾启元和顾母,“清怡妹子出事儿这件事,我也是最后听月夕当面跟我说起时,我才知道的。在杜家小姐出事之时,我可是从没有踏出过客栈一步,这事儿如何能扯到我身上?”
说完这句,还特意转过头看向坐在她对面,却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杜清怡:“清怡妹子,你来说,那日晚上你出门的时候,我是否就在你对面的客房里?”
燕雪凝忽然将话题一引到了沉默不语的杜清怡身上,众人目光随即转了过去。
顾母还有顾启元这会也才想起来,原来杜清怡自打进入大厅落座之后,就一直没说过一句话。
杜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性情什么意思,大家也还都不清楚。
而杜清怡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名字后才慢半拍的回过
神来,一直无神的双眼也恢复了焦距,瞳仁缓缓“”
一抬,迎上燕雪凝探究的目光:“你,你方才与我说什么?”
自打被请进来以后,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双耳不闻大厅事,一心沉静在自己的情绪里。
她始终都不明白,江秦究竟哪里瞧不上自己?
始终不懂为什么自己一直遇不到命中良人。论出身、样貌,才情,她不敢说是天下之最,但也是京城贵女里数一数二的好了。
为什么却没有一个男子能真正的欣赏她,中意她?
难道她就那么一无是处,不能入江秦的眼吗?
从江秦走后,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沉静在儿女私情里。
可相思之苦又怎么能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轻易化解的?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无时无刻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江秦庄重而决绝的拒绝自己的样子。
他心里有心仪的女人。
可他却连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人士都不肯告诉自己。
这让她心里如何甘心?她很想尽快从这种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可又做不到。
对于大厅里刚才都说了什么,她都是漠不关心的。
只依稀好像听
到顾父好像是在询问燕雪凝什么问题。
现在话头引到她身上了,她只好强打精神,稍稍坐直身体,轻咳了两下:“我,我方才一直在惦记我女使的伤势,不知……不知伯父和雪凝都说了什么,还请两位莫要介意,劳烦再说一次吧。”
顾青青在一旁听得着急,直接道:“清怡姐,燕雪凝现在装蒜呢,她问你,你出事那天晚上她是不是一直呆在我嫂子的客栈里没有出门。她现在就是死不认账!”
“认账?认什么?”杜清怡听的奇怪,并不明白顾青青话里的意思。
“是她……”顾青青还要往下说下去,却听到秦月夕一声轻哼,将她后面的话打断。“青青,你僭越了,现在还不是你开口的时候。”
秦月夕一声警告,顾青青才闭上嘴巴,但还是不甘心地盯着燕雪凝。
杜清怡被这姑嫂两人弄的更加糊涂:“怎么了?我出客栈的那天晚上,雪凝的确一直呆在客栈里。”
这一点她记得清楚。
那天晚上她漏夜出门之前,特意看了一眼跟自己住对门的燕雪凝。
燕雪凝当时的确是还在客房里,而且当时还在要夜宵吃。
“看吧,清怡妹子都说了,我是在客栈里,我从未出门,又不是神仙,没有分身之术,又怎么能出现在清怡遇袭的地点?而且我听月夕说,行凶之人乃是跟月夕商号素来就有过节的高健。那就更和我没有关系了。”
燕雪凝说的义正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