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的。
收好口供,秦月夕再次看向暗卫,下达命令:“高健虽然已经把该吐的都吐了,也不代表没用了。事情扯到了燕雪凝身上,你在顾家村的时间也蛮久了,定然知道燕雪凝身份不简单,只凭这几张口供,难以成事,还需要留下高健这个活口才行。”
“夫人放心,属下明白您的意思。”暗卫也抬眼看向秦月夕,认真道,“这几日会给高健上药送饭,必定不会让他死了。”
“好,你知道怎么做就行,下去吧。”
“喏。”
暗卫无声离开。
大堂里恢复安静。
秦月夕懒散地往身后的靠背上倚靠,倚着坚硬的大理石靠背,神色平静的想着后面的安排。
事情查到这里,虽然那个传话的第三人还没找到,但可以确定,此事已经跟燕雪凝有脱不开的关系。
此事既然已经查明是跟燕雪凝有关系,自然就要处置。
可燕雪凝不是高健这种小喽喽,是跟顾家有生死大恩的人。
那
这处置权,自然不是她随便就能做主的,就算真的要处置论罪,也要送到顾家村,在顾家老宅公开受理。
而且在处置之前,为了顾母和顾父的面子着想,也为了燕回青这个小少年的尊严,她还不能立马回去就揭发燕雪凝,要私下先找顾父顾母谈一次。
看看顾父顾母的意思是什么。
以她对顾父的推测,顾父虽然已经不在朝为官,可做丞相时那刚正不阿的风骨还在,如果是挚友的遗女真的做出这样伤天害理,谋害郡主的事情,也不会徇私偏袒,会有一个较为公正的处理方式。
唯有如此,也才能给杜清怡,以及杜儒诚夫妇有个交代。
三个时辰后。
天色以暗下来。
入冬之后,昼短夜长,太阳老早就下山了。
秦月夕没有折回客栈,而是依然留在蔚城内城的别院内,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马车一辆辆的停在院子大门前。
大门口处除了看门的门房小童之外,还有数个手里拿着大小包袱,忙不迭的往马车上装的下人。
秦月夕站在门口台阶上,看着阶下众人忙碌的身影,清澈的眸子里是格外坚定的眼神。
就在今晚,她就要带着这些人,返回顾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