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就肚子里没有油水,他又冷又饿,还要忍受剧痛,实在受不了了,就干脆把龙鱼坊的白诩给吐出来了。
反正白诩也不是真心帮自己的,他何尝不知道,白诩只是想借自己的刀,除掉秦月夕这个生意对手。
再加上自己也曾被白诩当曾弃子放弃过一次,他把白诩捅出来,以后让秦月夕对付白诩,他们两个大东家互相狗咬狗,这才精彩。
这才在被打的受不了后把龙鱼坊跟自己是如何联络,如何被安排到这里的都说了出来。
就连送他到蔚城的车夫是什么年纪,什么模样他都说了。
可没想到,能糊弄的了那两个小属下,却糊弄不了秦月夕。
可就算秦月夕不信,他也不能再往下说了。
若是说了,就等于把那个暗中帮忙的女人也给扯进来了。那不就彻底失去了制衡秦月夕的人吗?
高健心思电转,要
紧了牙关否认到底:“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你说的时间地点都对不上,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知道,我的客栈里必然藏着跟你通气的内鬼,只有提前告诉你杜清怡回出门,你才能赶得上这个时间差去埋伏在碧水湖畔。”
秦月夕已经走到高健面前,说话的语调冷硬如冰,“而且,你其实根本没有进过客栈大门。我虽然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客栈里,但那些店小二却都机灵的很,像你这样的跛脚鬼鬼祟祟的进店,怎么可能不被察觉?”
而她已经让暗卫们在事发的凌晨,就召集了陶然楼客栈所有的小二跑堂,他们每个人都被盘问过,且留下过口供,没有一个人说过见过跛脚的人进入客栈。
高健的脚踝骨折未愈,走路一瘸一拐,想藏匿进店大厅,根本不可能。
伫立在高健面前,秦月夕冷睨着他那张死不认账的脸,也逐渐失去耐性:“算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既然喜欢来硬的才说实话,我当然要满足你。”
“你,你想干什么,我都已经说完了啊,你还要我说什么?你要是想弄死我,就给我个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