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心思电转,忽然想到自己有数天没有派人关注过高健那边的动向了,自从高健在邺城公堂上认罪打板子后,她就不怎么关注高健了。
再加上一回来就在忙着教顾梓晨学习针灸,给顾启东治病,然后就是筹划酒坊米铺的运营模式改变这些事情。
她忙的分身乏术,已经顾不上高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了。
今天忽然想到高健,她甚至也不敢确定高健是不是还在邺城大牢里关着了。
心里满腹狐疑,秦月夕的双手却没敢停下来,快速解开了蓉蓉已经被血染透的外衫。
脱下外衫后,里面的襦裙和被血液浸湿的更加厉害。
刀伤一共有两处,应该是匕首捅伤的,伤口大概只有两公分的长度,虽然不长,但却不知道有多深。
其中一处刀伤靠近胃部,已经由彩平在刚才用黑布条粗糙的绑住,另一个伤口似乎深度浅了一些,血水往外冒的并不算多。
秦月夕检查完伤口后,掏
出怀里的干净丝帕叠好摁在蓉蓉的伤口上,然后一把撕开自己的袖子。
将袖口的布料撕成了两份工宽度的布条,小心翼翼的绑在了蓉蓉伤口上。
伤口有手帕按压着,血水往外冒的不是那么汹涌了,可还是一点点的再往外渗血,白色的手帕在月色下慢慢的发红,发黑……
秦月夕摸着蓉蓉的手腕,脉浮无力,已经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了。
可恨她今天是商谈出门的,因为是谈生意,又不是出门执行刺杀任务,所以她的身上根本没有携带什么金疮药这种止血药粉。
手镯空间里倒是放着一些常备药,但……
秦月夕犹豫了下,她总不能当着彩平和车夫的面,在众目睽睽之,抱着受伤的蓉蓉来一个‘大变活人’吧?
这种事关重大的秘密,眼下除了顾梓晨,她不想让世上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迟疑了一下,秦月夕眼睛一转,忽然放开蓉蓉的手,转头对彩平道,“我想起来雪兔马鞍上挂着的挎包里有一些药,我去取过来。”
说完这句,秦月夕立刻起身,并对一旁的车夫叮嘱:“她们几个人都行动不便,大伯你留下来看着她们,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