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里正这一脚踢的结结实实,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听到了一声低微却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一声惨叫紧接着响起,然后就是陈万祥鬼哭狼嚎的认错声:“爹,别打了,别踢了,再打下去儿子就要残废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去赌钱了!”
“你——”陈里正一听这个,气的眉毛都跟着抖了一下,伸手指着陈万祥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龟儿子,老子打你,只是因为你去赌钱的事情吗?”
“是是,不不,不是……”陈万祥实在是被打怕了,回答的也颠三倒四。
“你爹现在打你,是因为你不争气啊!”陈里正在盛怒之下,也是假戏真做了,不顾周围看热闹的一众乡亲,对着儿子大声斥责,“你对得起我,对得你娘,对得起你大哥吗?家里之前可是把所有的钱都了你,都花在你身上,还把你送到京城去读书,就是为了让你跟个好父子,考一个好功名,给家里做出一番事业来。”
“你呢,你可倒好,在京城呆了那么久,没有给你爹长脸,反倒还惹了一屁股麻烦回来。回来后,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无颜进京科举了,以后想
做个小生意人,老实本分的守着爹娘。亏我还暗自高兴呢,觉得额日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就把家里这两年攒下的银子全都拿给你去做生意,你呢,你全都输在赌坊里了!还在邺城做伪证,诬告秦老板,要赔一百两银子!”
陈里正气的直跺脚,愤愤道:“那银子是那么好挣的,你刚把家里一百多两银子拿走了,现在为了把你从邺城大狱里捞出来,又东拼西凑的从你大哥哪里借出了大笔银子才凑出罚银。你知不知道邺城派来的差役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恨不得能打死你这个逆子!你,你把我这个作里正的爹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骂到最后,陈里正的手又高高举起,眼看着又要对趴在地上陈万祥脑袋扇去。
陈万祥也看出来了,赶紧双手抱着脑袋,使劲往另一边躲:“爹,别打了,不能再打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秦老板!”
徐里正此刻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胳膊抡圆了已经朝着陈万祥的脑袋抽了过去。
“陈里正,何必动这么大气呢!”
就在陈里正的手掌马上要扇到陈万祥后脑勺的时
候,秦月夕突然身子一闪,快若闪电的出手拦住了陈里正的胳膊。
陈里正的手掌,此刻刚好悬在陈万祥头顶不到一寸的位置。
现场看热闹的乡亲也是被眼前这一幕惊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秦月夕出手如此神速。
动作快的,他们大多人都没看清楚。
有一些做早就跟秦月夕有所接触的村里老婶子,媳妇们更是迅速聚集在一起,互相低语。
“真是了不得啊,这手法快的,跟变戏法似的。”
“可不是吗,早就听说秦月夕好像是有功夫的,之前她刚嫁到咱们村的时候,咱们村那个又横又厉害的刘寡妇不是总堵上门找麻烦吗,那就是秦月夕出手给了两个嘴巴,一下子把这个长舌妇给打老实了。”
“对对,这事我还有印象呢。我以为她这当媳妇儿久了,也该拳脚功夫生疏一些了吧,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厉害。”
周围人的议论声陆续传入秦月夕耳中。
秦月夕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还是保持着拦住陈里正的姿势,略带英气的眉宇不怒自威,一脸严肃的同时还透着三分诚恳:“陈里正,可不好这么打,陈万祥现在还是
受重伤在身的,这样打可容易打坏,到时候吃药看病,还不是又要惹您费心?”
不是她同情陈万祥被打惨,而是她看得出陈里正这一下子可是卯足了劲儿扇过来的。
这一下要是真的打到把陈万祥脑袋上,以他现在这一身伤痛,又被折腾半天的身子骨来说,怕是会被直接打晕过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