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舌苔脉象,该是肾阴虚的表现。”
秦月夕已经诊完脉象,收回把脉的右手,拿起桌上一方干净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语气略有不解,“这可就奇怪了,若只是肾阴虚的话,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顾四叔也是有钱的生意人,又不缺诊金,随便找个擅长内科的大夫,给你开几张方子,吃药料理半年,这阴虚亏损也就好了,怎么会在外久治不愈,要找我来看呢?”
肾阴虚说穿了,也不算是什么大病。
最多就是多汗、怕热、腰酸腿疼,有的还会牙齿松动,对房事上也有影响。要不了命。
而且好治的很,随便开店滋补的药方,不外乎是花点银子就能看好的病。
要说平头百姓没钱吃不起好药材,一直拖着没治好也能理解。
顾启东也算是岭南的大商人,还会差找好大夫买药的钱吗?
“这,这个……”
顾启东低下头,似乎不好意思跟秦月夕对视,迟疑了一会,抬起眼皮快速看了秦月夕一眼就又垂下视
线,心虚地道,“你看,我能不能……”
“什么?”能不能什么?
“我能不能,让你屏退左右,你也回避一下,我单独我的贤侄说?”顾启东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细若蚊声,耳力不好的话根本就听不到了。
但秦月夕听得到,马上点头,“好,我跟我的女使都回避。”
说完起身,同时瞅了一眼还在后面发呆的青瑟,“别发傻站着了,走,跟我到院子里吃葡萄去。”
青瑟顿时抬脚追到秦月夕身后,跟着夫人一起离开。
子渡也识趣的紧随其后,也站在了门外边。
转眼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顾启东还有顾梓晨。
“顾四叔,现在他们人都已经撤出去了,您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跟我直说。隐藏病情,对治病可没有半点好处。”顾梓晨稳坐钓鱼台一般,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身形巍峨不动。
顾启东怕守在外面的人听到,主动起身走到顾梓晨面前,然后踌躇了好几秒才翕张着嘴唇,一脸羞赧地看着顾梓晨,一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道,“我,我之前跟我原配因为纳妾之事吵架,我夫人不慎用剪刀给我把那处扎伤了,我现在已经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