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长青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而杜清怡已经踱步走入大堂内,瞅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县令,轻声道:“沈县令无需多利,还是请起身说话把,这案子还没完呢。”
“是的是的。”
县令赶紧双手撑着地砖,要从地上支起身子。
师爷赶忙先爬起来,人双手搀扶着沈长青起身。
而大堂里高健还有陈万祥等人,还双眼大睁地瞅着杜清怡,眼神中带着震惊,一副深深陷入自我怀疑的神情里。
高健怎么也想不到,眼看着胜利在望,马上就可以把亲也是西送进邺城大牢里了,他已经在想着怎么等官司赢了之后奚落搞臭月夕商号的名声了。
但是……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有人冒出来袒护秦月夕?
秦月夕这个贱妇,为什么就这么好命,能有这么多世家权贵来帮她?
高健盯着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杜清怡,眼睛都要气的掉出来了
。
杜清怡则在众目睽睽之下,莲步轻移走到了依然跪在地上的秦月夕身边,缓缓蹲下身来,双手扶着秦月夕的双臂,说话的语气已经柔软下来:“月夕,是我出来的晚了,我应该早些站出来的,你如今跪了都快一个时辰了,双膝定然跪疼了吧?”
“还好。”秦月夕缓缓摇头,看向杜清怡的双眼却带着几分担忧,压低声音道:“清怡,你不应该在此刻出头的。”
杜清怡这次出门本就是低调而行,京中多少人都不知道。
现在出来,就等于是在众目睽睽下告诉了大家,京城里鲁国公府家里的嫡出小姐来到邺城了,还跟她秦月夕是关系匪浅的闺中密友。
鲁国公杜儒诚这些年来早就赋闲在家,没有官职,只有一个公爷的虚衔,等于有权贵而无实权的人。职权案在京城里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就是不想站任何队伍,不想趟任何人的浑水吗。
现在杜清怡公开为她站出来,就等于间接的替老公爷杜儒诚战队了。
“月夕,我们是好朋友,你现在有难,分明就是有人设计陷害你,若我还一直站在外面,对你这件事置之不理,那我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