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底父皇寿辰祝祷之事,有部分细节还需要再行商议。”
徐礼司立刻明白,后退一步,两条胳膊平伸而出举到眉前,对太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那微臣先行告退,择日再来。”
“徐礼司慢走。”
萧承乾话音刚落,一直跟在萧承乾身后的小厮忙凑到了徐礼司身前,朝园林入口处一伸手一指,示意送大臣出去。
等小厮将太乐司的人送走后,站在边上的齐虎才走到萧承乾身边,再次恭敬行礼:“殿下,不出意外,咱们的信使应该在今天已经所把您的密笺送到了顾家老宅了。”
“好,我这个梓晨兄弟也已经在家里赋闲多日了,是该正经起来,替我跑跑腿,出出力气了。”萧承乾的脚步没听,继续朝湖心亭那边走去。
齐虎跟在身后,继续禀告:“殿下,负责押送徐
家父子的差役长也派人送信回来,说……”
声音略有拖长,像是在迟疑什么。
“说是从流放之日开始算起,已经快一个月,往北上,这才走不到九百里。”
“不到八百里,那岂不是距离宁古塔还有一千多里?”萧承乾抬起头,看向已经西沉的太阳,“越往北上,气候月寒凉吧?”
“是。”齐虎垂首回答,“信上说,昨日那边已经下了一场小雪,山路难行,加上徐彦启年老,每日行走身上又带着那样重的枷锁,衣服又单薄,脚上已经起了冻疮了。所以行走的慢了一些,一天最多只能走出三四十里地。”
“真是可怜啊。徐彦启之前都是在京中做官的,向来都是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出门都有马车,如今要带着十斤的枷锁每天走山路,的确是难为他了。”
“那您的意思是……”齐虎试探开口,“要不要属下回信一封,给那差役长一些打赏,让他善待徐家父子?”
虽说徐家父子被判了流放,要发配到宁古塔为奴,可按照当时的旨意,只说了发配,却并未强行要求赶路的时间。
若太子有心可怜,通融一番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