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想起来这儿是顾青青起的头,忙开口询问。
不知是人群嘈杂,没有听到,还是故意不答,顾青青已经挤进摊位里面,不见踪影了。
“秦老板不必忧心,我也是听友人的建议过来祭拜这颗姻缘树的。”
江秦的温和如风的声音将秦月夕思绪唤回,笑着看向百步之外的那颗巨大合欢树,“我朋友给我讲了,说这棵树已经种了有将近四百年了,虽然还未到五百岁,可众人都喜欢这么说。据说是大晋开国之初,当时还未当上中宫皇后的源氏与太祖皇帝亲手所植。”
“太祖皇帝与皇后恩爱一生,子嗣众多,夫妻伉俪情深,后世歌颂天子与国母的这段情谊,就把这棵树越传越神,还说这棵树已经成精了,只要给树枝上挂了红绳,来求姻缘,只要心诚,必定能求有所得。”
“这么说……你也是过来求姻缘?”秦月夕一下子起了八卦之心。
他记得江秦的年纪可是跟顾梓晨相等,也是二十一二了,寻常的大晋男子到这个年纪还没娶妻的实在少之又少。
而之前跟他几次合作的时候,好像也没听过他提及有什么婚约。
“是。家母已经为此忧心不已,其实在初次来蔚城做生意的时候,家里原本是给我定了亲的,是个家境先等的商户之女,只是没想到那女子命薄,得了咳疾之症,吃了几年药还是没留住。我与她的婚约自然也就作罢。后来我逐渐年长,更不愿随意结亲,家母又知道我性子倔强,也不敢强求我,便让我来求一求姻缘,看能否自己遇到缘分。”
“是吗,江公子原来也未曾婚配。”江秦话音刚落,站在一边的杜清怡就忍不住开口了,眼帘半敛,略难为情地道,“虽是第一次见面,合该委婉才是,但还是想说,其实我也是一直为姻缘发愁。这才不远千里跟着月夕离开京城,想着多出来走走看看,说不定月老也就给牵红线了。”
一听完杜清怡的这番话,秦月夕不由地愣住。
视线一寸寸地移到杜清怡那张面含春水的小脸上,暗暗腹诽:该不会杜清怡第一眼跟江秦见面,就看上江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