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往前一推,“你说得对,是该交给老太太或者凤歌来管。就是遍京城,也没见有那个府里的主君每天应酬完外面的事情,还要回到内宅查账的。”
“是呢,侯爷歇着吧。”朱管家陪着笑脸将账本拾起,贼眉鼠眼地盯着秦信泽,“不知道侯爷的意思,是想把账本给老太天还是……”
“给凤歌吧。”秦信泽直接说道,“凤歌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休息了半个月还多,也该休息好了,是该让他找点事做。学着一点管家之事,也不至于等日后成亲了,还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对,侯爷说的极是,那老奴就把账本等下送到大公子房里。”朱管家惯会说这些怕马屁的话,奉承的话张嘴就来,“侯爷甄氏用心良苦,等日后公子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定然也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秦信泽不答话,端起小几上的茶杯浅呷了一口
清茶。
他其实根本没想到去历练秦凤歌,纯粹是不想再让自己的母亲林氏管账了,之前甄氏还在府里的时候,好歹名义上还是大娘子管账的。
等甄氏送到庄子上疯了,就直接变成林氏彻底把持着家里的对牌钥匙。
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紧着她的永安堂来,他这个堂堂侯爷吃点什么还得问自己母亲开口。
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趁着秦月染成婚需要入账的机会,他把账本和对牌钥匙拿到手里,为了图日后支取银子方便,又不落人口实,不如知己吧对牌钥匙给了秦凤歌。
秦凤歌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他这个作老子的,吩咐儿子支取银子还是天经地义的。
书房里,朱管家拿起账本刚离开两步,又迅速转过身来重新看着秦信泽:“对了,侯爷,还有件事差点忘说了。”
“什么事?”秦信泽正闭目品茶,忙的眼皮都没抬。
朱管家微躬起身子,小声道:“之前侯爷您吩咐的,把教唆大姑娘学坏的那个熙春丫头锁在柴房里,只等成婚后处理,现在大姑娘嫁过去也有两三天了,熙春这丫头该怎么办,是发卖了还是干脆悄悄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