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巨大打击么?”秦月夕抓住了青雅话里的重点。
听青雅所言描述,那白栩表现出来的状态倒真的像是经历了什么大起大落,极度惊惧忧思之下,才会出现神思倦怠,甚至无法入睡的情况。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打击,能让一个见惯了风浪,在商海沉浮了十多年的白栩可以如此沮丧不安呢?
看来这事儿,得晚上回去问问梓晨了。
心中想着别的事儿,秦月夕还不忘聆听青雅的汇报:“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花了十几两银子到白家,也只能打听到这些了。奴婢还曾去私下找过给白栩瞧病的大夫,的确是如管家所说的那样,心悸优思,夜不能寐,人都暴瘦了十几斤,光听一听都觉得够吓人了。”
“不过在这之后,好像白栩病了有一个月的样子,月初见好了,听说还巡视了他们家的两处鱼塘了。好样子好像又没事了。”
“那白栩病好之后,可有再派人寻过咱们分店的麻烦?”秦月夕直奔后院的会客厅,一边询问,一边不紧不慢的走着。
“这倒没有。那白栩东家自病好后,到如今也快小半个月了,咱们分店的生意一切如
常,并没有在生出任何风波。”
“我知道了。你依旧管着分店的大小事宜就好,另外派个人盯着点白家的动静,若有任何变动,随时传信给我。”秦月夕面神情淡然地下令。
青雅郑重的颔首:“得令。”
话音刚落,两个人已经站到了会客厅的门外。
门里面,不大的会客厅也就一丈多的宽,两丈不到的进深,里面摆了八九把圈椅。
此刻其他圈椅上都已经坐了年龄各异的大小数位掌柜,唯有屋子正重要的正座,那拿最尊贵的椅子还是空着的。
秦月夕才刚一在门口出现,屋子里那一圈掌柜纷纷起身,不约而同的面对着门口,对立足在门口的东家作揖行礼。
“给东家请安!”
六七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其中也包括了站在门边迎接的李吉年掌柜。
“诸位放下手里的事情,奔了百十里地的赶过来,也着实辛苦了。”门外,秦月夕也抬起双手抱拳,给屋子里的掌柜们略做了一个拱手礼。
李吉年见状忙迎到秦月夕身边,代表屋子里的其余掌柜回话:“东家您说的那里去了,东家好容易从京城办完了
那么多差事回来,若是一一去各个分店见我们这些掌柜起步是太过操劳,就是您不传召我们,我们这些各店的掌柜也都该主动到您府邸上见年一面。如今您也是大老远的从村里赶着路程过来,已经是十分体恤我们这些掌柜了,该我们谢谢东家。”
李吉年最后这一句话刚说完,后面那几个掌柜的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立马道:“谢过东家。”
“诸位都客气了。”
秦月夕嘴角一勾,脸上浮现起公式化的微笑,同时走进了会客厅,直接当仁不让的坐到了屋子里最尊贵的那把正座椅子上,然后看向身边紧跟着的李吉年掌柜,“李掌柜,这小陶然楼是酒楼的总店,又是你掌管的店,就由你来做东,吩咐小二给我们上茶吧。”
“东家您不用操心,您的马车一到,我就已经吩咐后厨烧上水了,用的是江南那边的雨前龙井。”李吉年马上笑着回应。
“嗯。”秦月夕微微颔首,视线移开看向还守在自己身边的青雅,“青雅,你也坐到我旁边吧,不必一直站着了。”
得到秦月夕的命令后,青雅规矩点头,坐在了右手边的一把圈椅上。
而左
手边的圈椅则留给了李吉年掌柜来坐。
等所有人落座好,小二也将泡好的龙井茶端进大堂,一一给在做的各个掌柜奉上。
等小二送好茶退下后,坐在正座上的秦月夕清了清嗓子,透着红润光泽的双唇一张,吐出了清脆果决的声音:“各位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