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两位嬷嬷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去问问我爹爹。”
“啊,这……”两个老嬷嬷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迟疑。
她们都是景安侯府的粗使嬷嬷,平时都见不到侯爷秦信泽,更别提能到侯爷身前回话了。以她们的身份,进侯爷的院子都进步却,更不要说去问什么了。
再说了,秦凤歌可是侯爷唯一的儿子,又是嫡长子,日后迟早都是要承袭爵位的……那是万万得罪不得!
对视一眼后,两个嬷嬷十分默契的在心里达成共识,旋即异口同声的道:“那就不必了,大公子说的话,我们都是信得!”
两人说话,其中负责掌管钥匙的那个嬷嬷低头在腰间一阵摸索,最后翻出了一串钥匙,取出其中一只打开了柴房门上的厚重铁锁。
吧嗒一声。
铁锁开了。
嬷嬷赶紧取下铁锁,解开绑在门拉手上的锁链,替两位主子推开了房门。
“大公子请把,熙春丫头就在里面,有什么吩咐随时喊我们就是,我们两个老婆子就在院子门口候着。”
说完两人主动走远了,一直走到院子门口,因为光线黯淡的缘故,连人
影也看不见了。
秦凤歌看向秦月染,“好了,咱们也该进去了,你有什么想要跟熙春说的,今晚就都说了吧。”
过了今晚,此生恐怕难有第二次相见的机会。
秦月染不言语,看了身后的念夏一样,两个人紧挨着走进屋子。
秦凤歌则守在门口,替她把风。
进了屋子后,秦月染在昏暗的屋子里摸索着走了两步,脚下就踩到了一块圆滚滚的硬棍。
念夏也咦了一声,低头蹲下身一看,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只是个柴火棍。”
经念夏这一说,秦月染低下头,借着门口纸灯笼照进来的一点光芒才留意到自己脚下踩的并不是高档的地板,甚至都没有铺普通的青砖,地上是凹凸不平的泥巴地面。
只不过,因为日积月累,不知多少人进来存取柴火,所以黄土地都被一点点夯实踩平了。
这种地方,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秦月染在心里问,她无法想象熙春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怎么度过这半个月的?
念夏守在秦月染的身边,拉着她往前面走,“小姐,这屋子黑的厉害,奴婢扶着您往里面在走两步吧,熙春
姐姐一定是被关在最里面了。”
“嗯。”
秦月染抓紧念夏的手臂,两个人又在低矮的屋子里走了一小会,才看到屋子的最里面,在墙壁上染着一盏豆油灯。
那油灯的灯芯很小,火苗也只有小小的一团,勉强只能照亮半间屋子。
借着这点可怜的光线,秦月染终于看清楚在一个墙角下面,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灰色衣裙的女人。
这就是熙春吗?
秦月染试着开口:“是熙春吗?”
所在角落里的那个人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一张脸都埋在长发之下,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可却看得出那人似乎十分震惊,闻声抬头看到秦月染之后,脑袋就一直维持着抬头的姿势,半晌都没有动作。
秦月染身边的念夏反应过来,摇了摇小姐的胳膊,“是,是熙春姐姐没错!”
她前两天才来过这里,偷偷探望过熙春,只是那个时候熙春身上的衣裙还不是灰土色,至少还是能看得出桔色的裙摆的。
可如今,只是几天没见,熙春姐姐的情况更糟糕了,身上的裙子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墙角,那个蓬头垢面,犹如乞丐的人终
于有了反应,下意识的往墙角缩去。
“熙春,是熙春吗?我来看你来了。”
秦月染也犹如回过神一般,提着裙摆飞扑过去。
躲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