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杜清怡的话语,秦月夕知道是对方会错了意。
但她也不能直接开口解释,说自己刚才那句话真实意思。
她来自于现代社会这个事情,在这世间,只有顾梓晨一个人知道,就已经够了。
多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就难以保持住。
并非她不信任杜清怡,而是凡是总有意外,也许某天杜清怡一时嘴快,就会无心说漏了什么。
与其如此,不如什么都不让杜清怡知道,也是对清怡的一种保护。
秦月夕笑容明媚,顺着杜清怡的话语往下说,“是啊,我从前在景安侯府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那些人看我是傻子,都不愿意理睬我。我都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你这样的好朋友,就像你说的,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嗯嗯!”杜清怡一把握紧了秦月夕的手,“这么晚了,就别看地图了,明天早起在看也是一样的。这个小客栈的蜡烛不好,烛芯一直爆,灯火会晃的你眼睛疼。”
耐不住杜清怡的劝说,秦月夕点点头,“那好吧,就不看了。”地图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其实她只是确认一下明天是否要继
续沿着官道走,需不需要抄小路。
但清怡说的也没错,是该休息了,明天早起查看也是一样的。
放下地图后,两个人一起上了炕。
杜清怡先秦月夕一步爬到炕尾的床柜上,从柜子里抽出马车里拿出的崭新一套鸳鸯绣花的被褥,主动抱着被褥给秦月夕铺床。
“哎,小姐,您怎么亲自上手了……”
缩在炕头的蓉蓉原本都要睡着了,一看到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小姐竟然弯腰给别人铺床叠被,吓得人都精神了,忙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抢杜清怡手上的被褥,“小姐使不得,还是奴婢来为月夕小姐铺床吧,您可是大小姐,若是让夫人知道您一出来就敢了铺床的活,我回去肯定是要挨罚的。”
“哎呀,我就想试试自己铺床,”直接躲开蓉蓉伸过来的双手,杜清怡抱紧了手里的被褥,怪嗔的白了她一眼,“再说了,你不给我娘亲说,我娘亲怎么会知道呢。”
“这……”
蓉蓉一下子哑口,无助地看向站在炕边的秦月夕,“月夕小姐,我说不过我家大小姐。”
秦月夕脸上笑容已经添了几分无奈:“清怡,放下把,这些活不是你这个身
份来做的。”
说着她已经爬上了炕,准备从杜清怡手里接过被褥。
哪知才刚伸出手,杜清怡就跟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忙不迭的躲开了她,然后蹲在最里面快速的将床铺铺好了,“我试试,让我试试吧,我想要铺床,只要出了国公府,就不应该在把我看做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了。”
“……”秦月夕哑然失笑,没想到杜清怡这次出门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觉悟,“那,就谢谢清怡亲自为我铺床了。”
见床铺已经铺好,杜清怡都开始放枕头了,秦月夕也不再拒绝,客气的笑了笑,然后脱了鞋袜。
蓉蓉见两个主子已经铺好床,准备休息了,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给主子们打洗脚水了。
之前路过的那些州府郡县,都是比较繁华的,打水送水的活都是店家小二来负责,她跟着轻松了好几天,也就忘了打水伺候主子也是自己分内事。
尤其是今天这种穷乡僻壤的小镇子,连睡觉都是睡大通铺,更别提会有店小二烧洗澡水这种美事儿了。
蓉蓉赶紧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打水,才刚坐到床边上,虚掩的木板门就被推开了。
吱呀一声。
青
瑟端着一大盆热水的身影出现在了对开门的门口。
“主子们,我是来给你送热水的,都走了一天了,一定乏了,先泡个脚再睡吧。”青瑟开朗的声音落下,人也从门口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靠墙跟的位置正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