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呼唤,秦信泽明显一愣,手里的清单也滑落到了地上。
“凤歌?”秦信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门口,秦凤歌已然伫立在原地,不进去,也不离开。
“真的是凤歌,我的儿子回来了!
确定门口真的站着秦凤歌后,秦信泽顾不上脚下的清单了,踩着那张清单直奔门口,像一阵风似的来凑到了秦凤歌的身边,“凤歌,你,你真的回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可是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回家来了。”
“爹,是我,我回来了。”
秦凤歌看着已经明显鬓角有了白发的父亲,声音更加低沉。
他记得,自己当初离开侯府的时候,父亲的鬓角是没有白发的,而如今已经是两鬓斑白,明显苍老了许多。
他许久没有和父亲说过话了,就算是之前在侯府生活的时候,父亲也重视出去和他那些狐朋狗
友一起花天酒地,很少管内宅事务,偶尔看到他,也只是询问他的功课如何。
加上这几年漂泊在外,和父亲少有联系,他更是觉得有些话不知该如何开口。
“凤歌,你这些年跑到哪里去了,看你写信回来说,说你跑去下西洋,去看那些红毛洋鬼子了。你可让爹爹相想死了,你祖母也很想你,一直都盼着你早一天回家呢。”秦信泽激动的双眼发热,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凤歌,慢慢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只怕眼前的人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好在摸过去后,绸缎滑腻的布料触感通过指尖传递过来。
不是幻觉,是真的,秦凤歌,这个在外面野跑了五六年,又和鲁国公闹退婚的唯一儿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看,看你身量也比以前高了,想来是这些年在外面没吃过苦。”
好容易秦凤歌才肯回来认自己这个父亲,他就不打算追究这些年他逃婚退婚的事情了,双手关切的拍着儿子的肩膀,“的确是长高不少了,之前你离开的时候,还没我高,现在已经高的超过我了。儿啊,你已经成年了,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也学一学主家理事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