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刚一只脚踩在黄梨木的脚踏上,身子都还没站稳呢,就听到自己儿子迫不及待的追问此事,脸色顿时黑成锅底,语气说没有平时听起来和善:“侯爷未免太心急了些,以为这还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呢,非要急着让我在外面说?”
“不是,不是母亲, 您误会儿子的意思了,儿子却是心急了一些,可这也是关心则乱。”
秦信泽忙陪着笑脸,捡好听的说,“这不是也想知道母亲此番是怎么和贵妃娘娘谈的,辛不辛苦嘛。”
“唉——”
林氏重重叹了一口气,“先回府吧,进了大厅再说此事。”
“是是,母亲说的是,先进屋。”秦信泽说着,看向一旁的朱管家,“快,扶着老太太进屋。”
朱管家赶紧凑上前,主动扶着林氏的另一只手,左边则是邓嬷嬷一直扶着。
两个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将林氏如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央,其余还跟着几个小厮和婆子,长长的排着队跟随着一起进了大门。
等林氏和管家的那个人进了侯府,赶车的车夫则将马车绕进了侯府的后门,将马车赶到了马厩中。
林氏一行人进了侯府后,
一直到前院大厅落座,女使们快速奉上了林氏爱喝的凤凰单枞。
林氏端着茶盅,脸色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母亲慢些喝,这茶水也是刚沏好的,母亲这一趟去宫里,着实辛苦了。”看林氏脸色好看了些,秦信泽才开口,但也不急着问了。反正母亲已经去谈过事情了,若是催问的紧,怕母亲也会真的翻脸。
“算侯爷还知道我这老痞子,这把年纪出行辛苦。”
林氏冷笑着说了一句,品了一口茶后,才缓缓道,“这一趟,我可真是卖了老脸了。”
“母亲,您这话是怎么说的?”秦信泽眨眨眼,这句话是真没听懂。
林氏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愠怒:“谁叫是咱们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没法子,只能主动腆着个脸过去贴人家冷屁股,你是没进宫这一趟,自然不知道我这婆子的辛苦。”
“进了皇宫,给太后请了安之后,说是给万贵妃请安,按照岁数,辈分,她年纪比我小二十余岁,也该叫我一声姑姐姐的,竟然还叫我坐在她宫殿里苦等了半个时辰才过来,说是忙着宝华殿法事的事情,不就是给我下菜碟吗。”
“
……”秦信泽不语,战战兢兢地看着林氏。
林氏捏紧了手里的茶盅,慢慢道,“我等了许久,万贵妃才过来,说话倒很是客气,就是没几句是真心的。我也豁出去我这张老脸,懒得跟她打哑谜了,直接问她对护国寺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安排,她就把咱们家好好的数落了一顿,说五皇子志气高,原本是不想找勋爵之家结亲的,说规矩多。但已经和月染有了流言传出来,自然是要负责,但若是迎娶做正妃是万万不能得,只能做个侧妃,让我回来问问你和月染的意思。”
秦信泽倒不意外,这个结果,他之前也都猜测到了。
“若只是说这些,我还不至于生气,偏偏还要说什么,咱们景安侯府教女不善,明明是嫡出的小姐,怎么养出了淑女的做派,反倒是咱们府上那个傻乎乎的庶女,倒成了咱们侯府最有出息的了,还说对秦月夕好奇的很,有机会的话,还要把秦月夕召进宫来吃一顿酒呢。”
林氏说这些话的时候,气的牙根都在痒痒,“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被后背指着鼻子骂教女不善,家风不严还是第一次。偏我被骂的,还没得话说,若是在
平时,即便是那万贵妃也不敢和我这么说话。”
秦信泽听到这里,也知道自己母亲受了委屈,忙陪着笑脸道,“母亲受委屈了。”
“罢了,今儿既然去了,这委屈也没有白受。万贵妃松口了,说是等昨晚宝华殿的水陆大法事,就请太后身边的女官亲自到咱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