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一个头戴抹额,穿着绸缎衣裳的年轻少妇惊奇地问着身边的同伴。
同伴头戴纯银雕花篦子,一身驼色斜襟长裙的中年女人,听到少妇这样议论,忙摇头,“可不敢这样说,我可没说是前后脚出来的。但我那会从院子门口路过的时候,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那屋子外头一只守着一个侯府的老嬷嬷,好像是叫常嬷嬷,说起来,这常嬷嬷还算是我的一个表亲家的婆母呢。我一看是常嬷嬷,原本还想打个招呼呢,可看她神情不对,就没敢进去,趴在院子的六角窗户那偷看,结果就瞅见门一开,一个年轻俊俏的公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那发冠都是歪了的了!”
“是吗,天啊,然后呢?”
“然后就是景安侯也跟着出来的。我以为这就完了,却看那常嬷嬷还守在门口没有离开,好奇又多看了一会,就又瞧见那景安侯府的嫡出小姐也从那个小屋子里走出来了,而且还是披头散发,发髻都是乱糟糟的,那脸蛋叶红的不像话,不知是经受了什么,但多半啊……”
中年妇女的话音戛然而止,可语调却包含戏谑。
可能是以为不会有什么人会从身后冒
出来,所以妇女和身边女子交谈的声音也较大一些。
站在后面的顾梓晨和秦月夕等人,将这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是吧,阿弥陀佛呦,这可是佛门圣地啊,能,能干这种事儿吗?”
“谁说不是呢,或许也是我刚才没瞧真切也说不准额,好像他们三个人离开那小院的房子后,就朝着一个柴火院子走去……”
就在两个妇女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干咳声。
“咳咳!”
静圆监寺咳嗽了一声,双手合十,对着前面的两个女施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寺庙清净之地,不可胡言乱语, 以免错造口业。”
监寺的声音缓缓飘落过去。
两个站在前面的妇女听到监寺师傅的声音后浑身一震,然后战战兢兢地转过身。
一看到身后居然不光站着静圆监寺,还沾着其他几个香客,两个妇女的表情更是微妙了,尴尬地笑了笑,“天,大家都在呢。我们不知道这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呢。那什么……”
中年妇女瞅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秦月夕,双眼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脸部线条极为僵硬地抽了抽。
然后赶紧转过视线,看向站在最前面,一声土色斜襟僧衣的静圆监寺,谄媚地笑着继续说,“监寺师傅啊,我们,我们两个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做不得真的。方才也没怎么看清楚,都是浑说的, 各位也别当真。”
一边说,一边还拉上身边女子的手,拽着身边的女人往后退着。
等退出十来步后,两个人赶紧转过身,快速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静圆监寺又低头道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顾梓晨也跟秦月夕面面相觑,两个人用眼神一番交流。
秦月夕眨眨眼,眸子瞥了一下前院,然后视线又落回到顾梓晨的脸上,双眼微微一眯,暗示道:看到没,秦月染和那个五皇子的事情已经被散客给撞见了,你就不怕等下秦月染哭诉曝光你?
顾梓晨收到秦月夕的眼神后,薄唇一掠,笑得如沐春风,黑眸无辜地眨了眨,暗示道:关我何事,这是她求仁得仁。
然后,主动迈开脚步走到秦月夕身边,凑到她耳旁,吐出了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再说了,就算她说了是我找来的五皇子,可那迷人心智的药粉却是她自己弄得。她就算是有
脸说,秦信泽也无颜面抖露出来。”
“的确是。”秦月夕难得附和了一句。
虽然别的事情她不是很赞同,但这个结论,顾梓晨说的没有错。
这药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只要拷问一下秦月染身边那四个打丫鬟,一问便知,在将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