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间仓库小门居然自己关上了,秦月染高兴的红唇一勾,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她刚才跪在大殿里,一直还在想要熙春离开后,大宝殿的前后门都没有关,怎么找机会能接近顾梓晨,在事成之前不被人发句。
现在可好了,顾梓晨自己送上门,进了小仓库,这岂不是是苍天助她?
克制住心里的喜悦,秦月染摸了摸别在腰间宽大腰封里的药粉,提着裙摆,快步尾随了过去。
走到仓库小门门口的时候,秦月染就听到了从小房里面传出了顾梓晨的自言自语:“在大殿里站了许久,腿也乏了,和秦月染共处一室更是别扭,还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听到顾梓晨的自语声,秦月染挂在嘴角的笑容褪去了一分。
顾梓晨竟然这样看不起自己?
自己好歹也是侯府正室嫡出的女儿,更是同他有过婚约的人,他为何这样不喜欢自己,一定要喜欢秦月夕那个贱人。
秦月染越想越气,搭在房门上的手更加用力,尖锐的五个指甲已经将门框上的红漆抠出了五个月牙形状的印子。
狠狠吸了一口气后,秦月染猛地推开门,径直走进
了屋子里。
一眼看去,正好能看到顾梓晨躺在仓库靠窗户根的一个大炕上,单腿支在炕尾,另一只脚交叠在右脚上,呈一个二郎腿的姿势,上身背对着门口,躺在大炕的边缘,一只胳膊还枕在脑袋下,想来是正在假寐。
秦月染知道顾梓晨是个功夫好的,进门的同时已经将怀里揣着的药粉从腰间掏出,并手指抠破了装药粉的草纸袋子。
“秦家大小姐?”
药粉撕破的瞬间,面朝墙壁的顾梓晨也循声转过头来。
粉包撕开,里面的药粉遇疯则散,立刻化作万千尘埃漂浮在整个房间。
顾梓晨说话开口的那一瞬间,也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两口飘在屋子里的药粉。
这药粉闻起来有一股的龙涎香的味道,中调又转变成了浓郁的依兰花的气味,再往后就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药香味。
顾梓晨随即警觉,皱眉起身,从炕头坐了起来,
“秦月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刚才弄的什么香粉?”
“呵呵,顾公子,哦,不,我应该叫你一声好妹夫。”秦月染对于顾梓晨的提问不答反笑,还微微仰起头,用力吸了一口仍旧漂浮在空气
中的香粉,“你闻闻,这可是上好的秘合香,有着一两香粉一两金的美誉呢。”
“什么?秘合香?”顾梓晨虽然是少年成名,但也是兵营沙场里打磨出来的,对于香料之事知之甚少,却是从未没听过这种香粉的名字。
可只单单看秦月染此刻的脸色,就知道这香粉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好妹夫,”秦月染毫不介意的嗅着空气里秘合香的味道,还举起宽大的长袖在半空一甩,将空气中的香粉系数扑到顾梓晨面前,“你可以猜猜这是什么香料。”
一边说着,还一边加大了甩动袖子的动作。
顾梓晨眉宇蹙的更深,“秦月染,念在你是月夕的嫡出姐姐的份上,我不叫人,但请你自重,不要自己毁了自己清誉。”
“清誉?”秦月染又仰头一笑,“哈哈,那是个什么东西?清誉能当饭吃么,能当一件衣服穿么?我如今都快是京城里的笑话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秦月染母亲是个恶毒主母了,我的婚事早就没有指望了,还要清誉做什么?”
“你……”
秦月染直接打断他,“你什么你?这不都是拜你和秦月夕那个贱人所赐吗?若不是把
我逼到这个份上,我也不会这么想不开,明知道你有武功还要跟过来找你。”
她说到这里,侧头斜睨着英俊非凡的顾梓晨,语气又变的胸有成竹,暧昧撩人,“不过我打听过了,知道你是自小习武的,不好对付,所以这香粉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