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着话题愈发沉重。
“可不止呢,那老太傅不是留有一双孙女吗,据说也没个好下场。”
“怎么没好下场,不是说一起发回原籍吗?”
“可不是呢,我听那边的亲戚说,那老太傅一死,押送他们的官差就懒怠了,最后为了省事,干脆将老太傅的顺女燕雪凝给卖了。那燕雪凝可是被卖给了当地员外做小妾,说是小妾,连门都没进,就当个外室养着,受了好一番羞辱呢……”
“快别说了,听着都造孽。这些都怪徐家,这徐彦启是黑心透了。”
众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徐家头上,有人提起了徐家这几年在京城独大,嚣张跋扈的事迹后,更是引得百姓激愤。
“这一对儿王八羔子,之前那么对待顾老丞相,现在终于也糟了报应了,真应该让他尝尝这被人唾骂的滋味。”
“可不是,听说下午就要被顺天府的人拉出来装在站笼里游街示众了,可别轻易放过这两个人。”
“那我的赶紧回去准备一些烂菜叶子,还有不要的馊了的窝头,等会砸给他们,为顾家人解解气。”
众人纷纷举手赞同,一个个兴奋的又从公告处跑回家里收拾烂菜叶子去了。
正午时分。
刚刚到了午饭点,顺天府的大门就开了。
大门前停着两个囚车,囚车上各装着一人高,只能露出一个成年人脑袋的笼子。
很快,木笼子就被差役们打开了。
顺天府里走出了两个带着枷锁镣铐的男人,分别是徐彦启和徐近宸。
短短五日,三堂会审那天还意气风发,着一身正二品官袍的徐彦启此刻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身上穿着是最普通的黑色麻布囚衣,衣服的胸前上写着一一个大大的‘囚’字,曾经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也乱成一团,头上甚至还沾着细碎的稻草。
而在徐彦启的身后,徐近宸低着头也走了出来,一样穿着黑色的囚服,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俊郎君的徐近宸此刻灰头土脸,深埋着头,额前散落的碎发几乎遮掩住了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