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走了一段路程,门房终于停下,告诉她前面就是杜清怡住的院子了。
秦月夕略道了谢,进了院子后,就看到了院子里杜清怡正在干净的圆形书桌前学习点茶。
一瞧见是秦月夕来了,杜清怡立刻放下了手里点茶用的茶筅立马丢在了茶盘上。
“月夕!”
看到秦月夕忽然出现在院子里,杜清怡连询问都顾不上了,小跑着扑过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你来了就好了,娘亲让我学什么点茶,真真儿是无趣极了。我本就不喜欢学什么点茶咬盏,若是教我吟诗作画,我还勉强有些兴趣。”
“我也做不来这些。”秦月夕笑着看着她,“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来了,你就不用学点茶了?”
“可不,你来了,我正好有理由跟着你出去了。”杜清怡说完,凑近秦月夕,压低声音,“而且,我听下人说,今儿可是你夫君状告大理寺卿徐彦启的大事件,据说住在顺天府附近的百姓都凑过去看热闹了,这样好
的热闹,我本也想去看看的,可我娘亲说,那是男子才该感兴趣的事情,我这样的闺阁女儿,在这种日子里更应该好好待在家里。”
说起来杜清怡就叹气,“可惜了,这么好的热闹,我却没瞧上。那徐彦启还有徐近宸,我是一贯不喜欢的,以前就感觉徐近宸此人哪里怪怪的,如今才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听说在大堂上都疯疯癫癫了,还说长公主的诸多不是?”
秦月夕点头,“嗯,看样子是长公主这些年对他的欺压太深了,他忍了这些年早就积怨已久,现在又恰好徐家荣华不保,索性都说出来。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不过国公夫人没让你出去也是好的,顺天府今天聚集的人太多了,你知不知道连我去看热闹都要跳到房顶上才能瞧得见,更何况是你了,怕是你和你的女使连顺天府门槛都挤不进去了。”
“天,竟这样多人。”杜清怡面有讶色。
秦月夕一脸认真,“没骗你,若不是府尹拿出官威,外面那帮人起哄都要压不住了。”
杜清怡这才不再惋惜自己被关在府里的事儿,随即又问,“月夕,这次你夫君料理了徐家,为顾家平反冤案后,你是否也快要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