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启还没走进书房屋子里区,就听到自己儿子在书房里暴躁的咆哮:“爷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是吗,我说了滚,滚!”
“宸儿。”
徐彦启赶紧开口,唤了一声徐近宸的小名。
暗沉沉的书房里,原本暴躁不已的徐近宸不再怒吼了。
徐彦启快步走进书房内,看书房里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半夜三更竟然还不掌灯,心疼儿子会熬坏眼睛,忍不住低声训斥着,“你啊,你啊,为父就你一个儿子,你还这么不自爱,为了个女子不吃不喝,屋子里连蜡烛也不点上一根。年纪轻轻的,若是把眼睛熬坏了颗怎么好。”
嘴里碎碎念着的同时,徐彦启已经摸到了柜子前,拉开柜子的抽屉取出一根火折子,将火折子的竹盖子一拔,一点橘红色的星火在暗夜中散发出光亮。
徐彦启用火折子引燃了蜡烛后,又看书房屋子的亮度还是不够,举着蜡烛又将书房里所有的落地灯,台灯,还有壁灯一一点亮了。
书房里燃起了十余根蜡烛,一时间将屋子映照的犹如白昼。
徐彦启这才看到自己的儿子坐在书桌前的靠背木椅上,
发冠散乱,额头上杂发肆虐,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正前方,因为一天没有喝水,嘴唇也是干瘪异常,翘起了白色的死皮。
徐彦启看的无比心痛,赶紧转身从身后的矮几上取下一直茶杯,用茶壶倒了满满一杯清水递走到了徐近宸面前,“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义勤伯爵府的事情,伯爵老爷已经跟我说了,我大概了解了,不过就是损失了一个外室,你若喜欢那娇媚的女子,回头爹再给你找几个。”
说完把手中的茶杯递给到了徐近宸的唇边,“先喝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再不喝水,你你还有命吗。”
“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盈袖她不一样。”
水杯递到嘴边,徐近宸启开唇,并没喝水,反而开口说起了话。
久不喝水的他一开口,嗓音都沙哑异常,如同荒漠中的一把砂砾。
“盈袖,就是那个你养的外室的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徐彦启愣了下,随即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你,你竟然……你不是三年前跟我说过,你已经把那个刘勇的妹子,那也流落在妓.院的女子利用完之后处决了吗,你竟然骗我
!”
“是,我骗了你。我喜欢她,我舍不得她死。”
徐彦启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手里的水杯都拿不住了,气的哐啷一声掷在了桌子上,“你要气死我啊,这么说,长公主也知道你私养的这个外室的身份了?”
“是,我去公主府跟她说了许多。”徐近宸无动于衷,神色还是一片死寂,“不过,就算我不说,想来以公主的本事,也已经打探到了。”
“你糊涂啊!”
徐彦启气的直拍桌子。“你养谁做外室不好,偏偏养了个盈袖,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你居然把你爹蒙在鼓里这么久。”
徐近宸像是听不到自己亲爹的斥责,呆呆地坐在书桌前,自顾自地说着,“我的确对她是真心的,我喜欢她,可我不能为了她放弃整个徐家。她如今死了,是我害的。”
“她早就该死了!顾家倒台之后,刘勇就失去了作用,刘勇就该暗中除掉,这个盈袖也是个祸害,早就该一起死。三年前她就该死了!你居然还把她养了这么久。你,你真是要气死你爹了!”
徐彦启骂了几句后,又冷静下来弯下腰对上徐近宸的
双眼,“那个盈袖有没有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你这些年养着她,没有说漏嘴过吧?”
“我什么都没对她说过。一直都在骗她。一句真话都没有给她讲过。但萧宛若找上门之前,盈袖正在质问我为何太子会相信顾梓晨,想来是顾梓晨身边秦月夕在跟她接触的时候,同盈袖说了什么。”
静坐了一整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