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比我年纪大八九岁,身上还挎着药箱子的姐姐,就缠住她,给她引路,引到那个梧桐苑里,我的差事就算完了。”
说完这句,小女娃还微微抬起头,特意看向躺在担架上的邢远,莹亮的眸子眨了眨,眼底涌现出意思恨意,随即低声道,“邢远公子还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办成事情,把那个姐姐引入梧桐苑的屋子里,就会给我身契放我自由,还会给我回复良民的身份,给我一百两银子回乡侍奉双亲。我也按照邢远公子的交代照做了,将那个斜跨药箱的小姐姐引入了梧桐苑里,没想到邢远公子非但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给我身契还我自由,反而直接让小厮带我去人牙子那里,准备将我发卖到其他州府去。”
“竟有此时?那你为何还会出现在公堂上,成为顾梓晨的人证呢?”府尹大人依照惯例询问,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算这个丫头不回答, 他也知道定然是这类富贵公子事成之后,担心事情被小丫头走漏风声,干脆过河拆桥,将人远远地发卖了,只是没想到被顾梓晨先一步救下。
果然之后这个小
女娃的回答,和府尹大人心中猜想就相差无几。
那丫头心有余悸地看着邢远,又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顾梓晨,声音中有了哭腔,“是这位顾公子当晚就派人守在伯爵府外,我才被邢远公子的小厮带出府邸,后脚就遇上了守在附近的两个会武功的高手,事后才知道,这两位护院,都是顾公子在进府救妻之时,特意安排守着的,没想到就刚好把我救下了。”
“若不是顾公子出手,恐怕我现在已经塞给人牙子,被卖进其他县城里腌攒的窑子里了。我只是想回乡侍奉双亲,才会答应邢公子的,却没想到公子他说话不算话,他骗我……呜呜,呜呜呜……”
小女娃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低头抹着眼泪哭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那些百姓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再一次小声议论起来,甚至有人开始伸手对邢远的背影指指点点。
坐在担架上的邢远已经面色蜡黄,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娃,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守在邢远身边的邢夫人倏地直起腰,瞪着小女娃怒吼:“你这贱蹄子,我可怜你年纪小才把你从别院调过来,你居然好心当成驴肝肺,也不知收了顾家多少银子,居然反咬自己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