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伯爵夫人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邢夫人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都差点飞到伯爵夫人的脸上,“什么东西,还忘了?我们家邢远是牛还是狗,一个好好地大活人,在你们府上血流了一地,你居然说你忘了,忘记告诉他亲娘亲爹了?”
伯爵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唾骂,即便是这些年来,伯爵府人才凋零,子嗣又少,已经撑不起伯爵的门面了。可到底是勋爵人家,出门在外别人还是要客客气气的。
偏偏要被这个商贾之妻,粗鄙的邢夫人唾骂,也是一肚子火气了。
可昨天得事情的确他们伯爵府有不周全的地方,就只能咬牙,忍下心中的不快,继续给邢夫人赔不是:“是,邢夫人骂的对,是我们疏忽了,都怪我没什么世面,经不住事,出点事情就没了主意,若不是昨天驸马爷还在我们府上,我们府里也要乱成
一锅粥了。”
听到‘驸马爷’三个字,邢夫人一脸横肉才柔和了一些,“哼,幸亏驸马爷也在,若不是看在驸马的面子上,我现在早就去衙门门口瞧登闻鼓了!”
“是是是。”
伯爵夫人站着在一旁点头赔不是,“邢公子此刻正在我们西跨院休息养病,二位既然来了,不如先移步到西跨院,看看邢公子的伤势。昨晚郎中医治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翘着,看邢公子伤势差不多是要见好。”
伯爵夫人不敢实话实说,只捡了好听的说。
岂料邢夫人也不是个糊弄的,脸色一下子又沉下来,“见好,小厮来报的时候都跟我说了,枪头都穿透脚掌了,这是一晚上就能长好的吗!还有那个该死的顾梓晨,在伯爵府伤了人,还以为当没事呢。”
伯爵夫人忍不住提醒:“其实,前天晚上情况有些复杂,据说是邢公子先对来我府上问诊的秦月夕行为不轨,有轻薄之举,这才……”
“什么不轨,什么轻薄!没有的事儿!”
邢夫人嗓音放的更高,一巴掌拍在案几上,“这是污蔑,是胡乱攀咬!我不能饶了他们,我今天就要报官,告到顺天府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