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李郎中又回到水盆前,洗净了双手,又准备了一瓶子金疮药,以防止等下拔出枪头的时候会有大出血发生。
准备好药物绷带,李郎中站在床边,弯下腰捏住了枪头的下端的活扣处,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拔。
下一秒。
安静的寝室里突然传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惊的守在门外准备送热水的女使差点打翻了水盆。
“啊啊啊——”
那惨叫声并未消失,犹如村子里杀猪一样声音还在继续。
已经是戎时三刻。
夜晚本就寂静非常,这一声惨叫在安静的夜色里尤为刺耳,一下子就传遍了义勤伯爵府。
有些个不知情的,在别的院子里做事的值夜的小厮女使们也听到了这一阵惨叫声,都好奇的的聚堆来到西跨院的院墙附近,偷摸扒着墙头看热闹。
寝室的屋子里此刻也是乱成了一片。
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邢远也被脚底板传来的剧痛惊醒了。
纵使刚才李郎中已
经给他服下了可以阵痛的药丸,也抵不过这种穿骨止痛。
邢远在剧痛中大叫着要坐起身,幸亏身边有两个提个强健的小厮摁住了肩膀,这才把他起身的势头又压了回去。
邢远上身无法起来,脚底板上插着的银亮枪头也只是拔出了一半,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完全拔掉。
可醒来的邢远在巨大的痛苦下,已经痛的失去理智,双腿也在胡乱踢动,不想让任何人靠近他的下身。
李郎中无奈,老人家力气不敌年轻的邢远,根本摁不住邢远受伤的右腿,只好转头对着窗户大喊:“快再进来个力气大的小厮。”
守在门口的伯爵夫人赶紧催促,“快,都听到了吧,再进去一个年轻力壮的!”
有个个头高的小厮立马推开门冲劲屋子,在李郎中的指挥下摁住了邢远乱踢的右腿。
李郎中再次握紧了枪头底部,对着双眼大睁,脸色惨白的邢远安慰着;“公子你再忍忍,再来最后一下就不受苦了!”
说罢,继续一拔。
夜幕里,又是一阵痛呼声从屋子里响起,同时传出屋子的还有邢远怨毒的喊叫:“啊啊,顾梓晨,秦月夕,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