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木板被长枪刺穿,应声断裂成了几节。
邢远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急忙要后退躲开的时候,那根红缨长枪又快速抽出又重新刺来。
这一刺,杀气更甚,犹如携带了千军万马,杀意腾腾,势不可挡!
邢远才刚后退,尚未站稳,这刺来的第二枪又从脚下升起,他避无可避,直接被刺中了脚底板。
又是咔嚓一声。
精钢锻造的尖锐长枪直接刺穿了邢远的脚底板,直直地穿过脚掌骨,从脚面冒出一个血淋淋的枪头。
“啊——”
邢远被刺中痛的大叫一声,手中的软剑也啪地一声掉在木板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门板发出巨响,到邢远被刺中脚背,前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立在另一端的秦月夕也蒙了几秒,这是什么情况?
愣了一下,忽然又明白了,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摁在袖箭机关上的手指也骤然放松。
陡然泄力,原本就是高度紧张,调动了全身血液才能支撑住的身体忽然放松,头脑的晕眩感又卷土重来。
秦月夕没有了继续支撑的力量,双膝一弯,眼看就要跌坐在
地。
正当她快要跌到地板上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架住了她下坠的身体,那双手从腋下穿过,将她重新拽了上去。
下一秒,她就倒在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鼻间嗅到的不再是那种浓重的奇异香味,而是顾梓晨独有的带着青草气息的皂角香味。
闻到这个味道,秦月夕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又瞅见自己狼狈的衣衫,尴尬地扯起嘴角笑了笑,“真是没面子啊,这么狼狈的样子让你瞧见了。”
“月夕!”
身后,搂着她的男人紧紧的将她摁在自己怀里,双手死死地搂着她的腰身,唇齿间吐出的声音似乎也在颤抖,“太危险了!”
“没事啦,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吗,只不过是衣服破了点。”感受到顾梓晨的紧张和担忧, 秦月夕也不得后怕了,费力的抬起手,忍着头部的晕眩感安慰着身后的男人,“我什么事儿都没有,这个龟孙没把我怎么样,你别忘了了,我是谁,我无所不能!”
“别说傻话了,月夕,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女人,没人可以无所不能。”顾梓晨搂着她虚弱的身体,视线越过肩膀,看
到她胸前被扯破的衣衫,呼吸也变得粗重,“我要杀了他!”
话音落下,秦月夕就察觉到缠在自己腰上的手松开了。
顾梓晨起了杀意!!
“顾梓晨!!!”
秦月夕赶紧将他的手摁回到自己身上,生怕他再一次挪开手臂,“你不要冲动,这里是伯爵府,就算义勤伯爵现在已经不受重视了,也是勋爵之尊,咱们现在只是一介草民,怎么能在伯爵府里公然杀人,那不是触犯王法吗!”
“他伤了你!!!辱我妻子,就该死!!”顾梓晨说着,忽然抬眸看向被红缨长枪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的邢远,黑眸黝深,眼底深处燃起了熊熊烈火,吐出的没有一个字眼都像是淬了冰,冷的直冒寒意。
秦月夕有些急了,摁着他的手生怕他离开自己,一掌打碎邢远的天灵盖,“不可妄动!梓晨,你好好看看,我真的没有事,只是外层的衣服被扯破了,他根本没有占什么便宜。”
她急切地转过头,对上顾梓晨那双充满戾气的眸子,喘息了一番才能继续开口,“这种人,是很讨厌,死不足惜,可咱们顾家才刚刚有好转,不能有行差踏错的举动
。尤其是你就在京城里,这个邢远是五皇子的人,杀了他,就是开罪五皇子。”
她说着,又握住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真的没有出事情,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信,我怎么不信你的话。”顾梓晨这才收回视线,垂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