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完灵泉水后,秦月夕准备开始正是给刘勇接骨了。
不过只靠她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喊帮手进来。
她旋即抬头看向铁门外,音量不高不低的喊道:“子逸,进来帮我一下。”
“是,夫人!”
子逸领命进来,站在软榻旁询问,“夫人要属下做什么?”
秦月夕指了指还在昏睡中的刘勇,吩咐道,“我需要你帮我把他从软榻上扶起来,然后你坐在他身后一直维持着他的坐姿,千万不要让他摇晃或者倒下,最好把他的双手也找一个绳索捆住,虽然我给他下了麻醉药,可怕他身体虚弱,药量给的很少,接骨可是很痛,如果他有什么晃动,会影响接骨效果。”
“是,属下明白了。”子逸点头,转身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了。
这次,子逸的手上却多了一根麻绳,然后走到软榻旁边,弯腰将已经彻底昏睡的刘勇扶了起来,将他的双臂反剪到后背拿麻绳捆住之后,又坐在后面扶助他。
子逸这边做完了准备工作时候,秦月夕这边也做完了准备工作,用灵泉水洗净了双手,又拿一块干净的帕子刘勇要接骨的地方擦拭干净,然后开始接骨。
根据她上辈子背下的人体骨骼图,她很快就将断裂的肋骨接好,缝隙对其之后,马上用准备好的消过毒的竹板固定他的胸口。
前后都用了竹板固定好,用纱布一层层缠好,确定不会松动,才抬起头看向子逸,“辛苦你了,可以把他放下了。不过还得麻烦你辛苦一趟,去给刘勇找一身替换的衣服,总不能一直穿这身脏衣服。”
“可是夫人……”
子逸略有为难地看着秦月夕,嘟囔道,“您是不知道因为这个狗娘养的小人,咱们少爷吃了多少苦头,若不是他当时站出来指证,伙同兵部侍郎一起告少爷暗通敌军,少爷还不会被下大狱,在牢里吃那些苦头,险些丢了性命,要不是夫人您出现了,怕是少爷现在还要靠着轮椅出行呢。”
子逸越说越气,“说实在的,这就是少爷心胸宽广,还把夫人请来给他医治。若是我遭到这种暗算,一定要亲手把他手脚全部打断才好。”
别说是给刘勇换新衣服了,要不是顾梓晨亲自吩咐还亲自下来,他都想给刘勇关进狗笼子里住了!
听到子逸的一通抱怨,秦月夕短暂的沉默了下。
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顾梓晨
伤的最重,在病榻上苟延残喘,挣扎求生到底是什么样子。
自己当时初见顾梓晨的时候,他身上的外伤大部分都已经痊愈,清冷高傲的坐在轮椅上,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后来给他治疗时,看到他身上身数条疤痕,甚至差点将他大腿卸下的一圈狰狞如蜈蚣的伤疤后,自己才知道他当初究竟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对他用刑的人根本没想让他活着。
看顾梓晨经历了这么一番惨痛遭遇,子逸又是个不会掩藏心思的护卫,自然心中对刘勇这个龌龊小人多有愤恨。
其实她看到刘勇这种背信弃义,毫无感恩之心的小人也一样没有好感。
可她得保持理智,因为,只有刘勇这个人证活着,只有刘勇改口透露线索,顾家蒙冤的事情才有翻案的可能。
“子逸,我能明白你的愤愤不平,刘勇他背主忘恩的小人,就算再怎么打他都不解气,可你别忘记了如今刘勇是能帮梓晨翻案的主要人证。如果一味的苛待,甚至虐待他,只会让他起逆反心理,更加不可能对我们说实话,帮助梓晨了。”
秦月夕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说起子逸,“退
一万步说,就算不指望对他好,他就能感恩戴德的改口翻供,至少我们也不能做跟他一样的小人,去虐待一个阶下之囚。”
“夫人说的也有理。”子逸听到这里,紧绷的脸庞也放松下来,“咱们跟刘勇这种卑劣小人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