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站在马厩外面,一边为着雪兔出胡萝卜,一边面容笃定的说出自己的判断,“我猜,那个刘勇被你一路从西凉城活捉回来,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或者外伤吧。你若是直接去找京城里的大夫为他医治,万一遇到个嘴巴不牢的,走漏了风声,可能会影响之后的翻案,是不是。”
正在拿着刷子的给夜煞刷脖子上黑长鬃毛的顾梓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黑眸一转,十分赞赏地看向秦月夕,“月夕哪里都好,就是有有一点太聪明了,很多话在你面前,我还没说完,你就知道了。”
“这才叫有默契!”
秦月夕自信一笑,“说说吧,他是怎么受的伤,现在伤情如何,我等下好准备带上所需要的草药。”
顾梓晨颔首,开口道:“在西凉城的时候,抓他颇费了一番工夫,一开始想着在他所住的客栈里买通店小二,在他饭菜酒水里下蒙汗药,迷晕他带回来最是省事。可他毕竟跟了我多年,行为做事都很是小心,加上知道背叛了我,做了亏心事,所以更加为人谨慎,凡是送进的饭菜,他都要身边的小狗先吃,若是那只狮子狗没事,他才肯用
。”
“那这下药一招显然行不通了?”
“正是如此,我才和子渡他们又想了别的招数,知道他在客栈只是暂居,一定会趁着西凉城关外,每次到了秋收物产丰富,两国边境交易来往最密切的时候,趁着人多混入在商队里一起离开。便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嗯。”秦月夕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顾梓晨继续道:“我们选择在一处山坳设好陷阱,等他经过的时候就启动机关,陷阱只活捉他一个人。可他奋力挣扎,用佩刀砍断了陷阱的绳索不算,还企图劫持一名护卫离开,没想到被伏击在暗处的子逸一掌打在后背,饶是如此,他也不肯轻易就擒,斗争许久,一直到他精疲力竭,才被我们活捉捆了牛筋绳带回来。算上子逸给的一掌,后背肋骨应该是断了三四根,我们也只会会简单接骨,真正治好还需要你过去料理。”
“除了肋骨折了,还有什么地方吗?”
“其他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我们早就给他用了最好的金疮药,现在身上都已经结痂,不会危及生命。只是他被活捉后,关在农庄的地下室里,无论如何也不
肯吃东西。子逸刚才来报,说昨晚强行灌,也只是灌下了半碗参汤,能保证不死,但精气神却一天不如一天,怕这样下去,还撑不到做人证,人就要废了。”
“我知道了,看来,我还需要像是上次医治叶长卿那样,给他简单的催眠,治一下他的心病了。”
秦月夕听完顾梓晨的描述后,心中对这个刘勇的病症已经有了大致判断,成竹在胸的说,“好了,那我呢就先去库房拿草药还有催眠要用到的一些香料熏烛,夫君你呢,就劳烦你做一些苦力活,留在这类套马车啦。”
秦月夕开心地说完,小手在顾梓晨肩膀上轻轻一块,便欢快地去了库房。
打开库房后,二十平米见方的库房陈列着七八个一人多高的置物架。
置物架都是一层层的,上面都放着已经晒干的草药,还有一些已经炮制好,做成了成品的青瓷瓶。
零零散散,也算是放了半个库房。
但实际上,这里并没有她要的东西。
这里的药材不过是混肴视听,装个样子给青瑟和子渡他们看的。
她真正要取的药材,可不是这些凡品,而是需要那些从小就在手
镯空间里,被灵泉水滋养长大的药草。
唯有那样的药草,药性才比普通药草强上三倍,对于对付刘勇这种负隅顽抗的人,才能快速治好。
拖久了,久治不愈,只怕刘勇身子出了问题。
秦月夕撸起袖子,看了一眼一直戴在右手手腕上的玉镯,闭上双眼,微微冥想。
再一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