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娘亲还在席面上,只能等私底下她再问娘亲具体详情了。
秦月朦遗憾地想着,跟在秦月染身后去往东苑的花园……
三间正屋连在一起的宽敞饭厅里,因为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倒显得冷清了几分。
没有了亲生女儿和秦月朦这个外人在场,只剩一个无足轻重的柳姨娘坐在末席,甄氏根本没放在眼里,双眼一直牢牢地盯着秦月夕。
秦月夕也不再开口,而是毫无惧意,视线清冷地迎上了甄氏的审视。
过了半晌,甄氏才在脸上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微笑着道:“月夕啊,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赌咒发誓呢。”
“现在秦月染都已经走了,你也没有必要还继续装出一副端庄贤惠的大娘子形象了吧。”秦月夕幽幽开口,黑眸程亮却又眼瞳幽深,深处弥漫着一股寒潭似的冷意。
甄氏佯装听不懂,继续微笑:“母亲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还要装?”秦月夕斜倚着雕花木椅,坐姿
虽然懒散,可眼光却很是犀利,“你质问我有没有教唆秦凤歌,我已经给你回答了,我也发誓了。那你呢,秦府大娘子,你敢发誓你这辈子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话音刚落,就瞧见甄氏脸庞又是一紧,笑容也僵硬了许多。
林氏手中的佛珠手串又开始缓缓拨动,语气平静地开口了:“月夕,祖母知道你对从前在秦府被下人冷待,心里有些怨气,也是大娘子疏于管理,这才冷落了你,但你也不该这般对她无礼。”
“老太婆,这里有你什么事,我还没找你的麻烦呢,你倒先开口了!”
秦月夕原本还不想理会林氏,没想到林氏还要跳起来充老大在这里打圆场,不禁厌恶地皱眉看向带着抹额的林氏,“大娘子是管家主母,看着痴傻的庶女被下人欺负了假装不知,你这个老太婆也没有强到哪里去!自己孙女被虐待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天天跪在蒲团上念阿弥陀佛,却半点慈悲为怀的事情也没做!”
“你,大胆……”
林氏还从未被人如此骂过,正要开口斥责,却听秦月夕又冷冷道,“十五年前,我的生母李玉娘被人构陷污蔑,冤死杖毙的时候,你出手干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