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是明显再打秦府上下的脸了。
若是在以前,他早就一耳刮子扇到秦月夕脸上了。
可现在,他却连一根指头都不敢再秦月夕面前举了,双手在宽大的袖子下攥了攥,忍着怒气道:“原来是这个原由,我还以为是大公子藏身……”
“你以为秦凤歌会藏在我这里?”秦月夕直接打断老管家的话,不客气地道,“你以为秦凤歌是金子做的?走到哪都人见见爱?我看见秦凤歌了,就一定要把他藏在我的房间里,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老管家语塞,答不上来。
秦月夕依然懒洋洋地坐在圆凳上,舒适地翘了翘脚尖,“反正呢,这雅间一共就这么大,你站在门口一览无余的。我没有帮秦凤歌的理由。再者说了,秦凤歌也是学过武艺的吧,说不定早就跳到房顶跑了,还轮得着你们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查?我要是你,就赶紧派人去几个巷子口看看。”
“这……”
老管家略一沉吟,秦
月夕的话的确不无道理。他的人手大多都安排在了乐舞坊,但若是把公子逼急眼走房顶施展轻功逃跑也并非没有可能。
何况眼前这个秦月夕真的惹不起,最厉害的护院都被她随手扔来的东西打的单膝跪地了,他这把老胳膊老腿就更不是对手了。
“顾夫人说的极是,那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老管家说完,给身后两个护院使了个眼色。
两个护院赶紧进来抬起手上的护院队长退出了房间。
这次,秦月夕也不关门了。
就这么用耳力听着,听到一行人的脚步声的确是远去,且走出了乐舞坊后,才挪开身子,用脚踢了踢藏在桌下的人。
“别躲了,出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躲在圆桌下面的秦凤歌掀起桌布。
一个闪身,秦凤歌的人影就晃到了靠窗的黑漆木靠椅上,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
“我已经帮你了。”
秦月夕也走到窗边,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神情严肃地看向秦凤歌,“你也应该帮我一次,答应我,不要阻止我查秦府旧案。你躲了这些年,我不奢望你能大义灭亲,但至少你不要再放任一家主母为祸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