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吗?这次消息没错吧。”
听到邓嬷嬷的消息后,甄氏脸上露出的第一个表情并非是惊喜,而是怀疑。
不是她不相信跟着自己当年陪嫁过来的心腹嬷嬷,而是这几年来,收到的假消息实在太多了。
为了能找到侯府嫡长子,找到秦凤歌,她和侯爷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和银子。
先是将秦凤歌的画像分发出来给京城里各大妓.院,让那些老鸨见到秦凤歌就立马传递消息,就连京城和几个大省份,也都找了专门的负责大厅寻人的‘包打听’,每年都开出去百十两银子,就为了寻找到秦凤歌的下落。
后来看到秦凤歌传信过来说要出海远洋,全家人都急疯了,又专门派府里的总管弄了一队马车跑到大晋国最南端的边境海关处拦截,也没有把秦凤歌拦住。
就这么心急如焚等着,以及对鲁国公府的愧疚之中熬了几年。
今年终于熬到包打听传来消息,说是秦凤歌返回大晋了,之前还在邺城出现过一段时间,甚至好像还跟那个秦月夕打过照片,去顾家住过几日,关系处的还算不错的样子。
越是如此,她越是想要把秦凤歌抓
来问个清楚,毕竟能和秦月夕打好关系的话,以秦月夕这个臭丫头如今的财力,只要稍微能拔下一根毛来,也够秦府吃上几年了。
更何况,跟鲁国公府的婚事,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当初秦凤歌还没到弱冠之年,就跟鲁国公府那位嫡出的大小姐杜清怡有了婚约。
这事儿当时是满京城都知道的,本来是一段郎才女貌的天赐之缘,可秦凤歌这个不省心的居然逃婚了,一下子得罪了鲁国公府还,还惹得其他世家名门看笑话。
这次好不容易趁着公主府赏画的由头,和鲁国公夫人打好了关系,之前定下的婚事怎么着也要有个交代了。
说什么,也要把这个不孝子捆也要捆回来!
“错不了,这回的消息靠谱!”
邓嬷嬷笃定的点头,一脸的郑重其事:“这次可是包打听主动上门找老奴汇报消息的,说是在距离京城一百多里地外的广阳府呢,有以前给咱们府里送过炭火的卖炭翁瞅见过秦凤歌。”
“真的?!”看邓嬷嬷说的煞有其事,甄氏脸上的怀疑逐渐消退,“那兔崽子在涿州什么地界?”
“说是在一个新开的乐舞坊里住着
呢。老奴怕包打听的消息不准,还特意派了咱们院子里得力的小厮骑着快马去瞧了一圈,这不刚传回消息,的确在乐舞坊里瞧见咱们大公子了!”
“好,太好了!”
甄氏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右手捏成拳头一下子再砸了自己的左手掌心,激动道,“好,好得很,这小子总算是在京城附近露面了。他跑出去多清闲躲了这么多年,让我这老妈子给他在外面挡那些闲言碎语,这京城里的官眷们都是怎么笑话我的!”
“大娘子,您看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要禀告给侯爷?”邓嬷嬷在一旁询问。
“禀告什么?等侯爷回来,怕是黄花菜都凉透了!”甄氏脸上笑容一僵,眉宇之间添了一丝冷冽,“赶紧叫上府里身强力壮的护院小厮,把马厩里能用的快马都给我用上,在多拿一些绳索!今天就是捆也要把凤哥儿给我捆回来!”
“好嘞,奴婢马上去办!”
邓嬷嬷略一福身,便快步朝后院马厩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距离京城东南方向的广阳府。
这里地处京城,西南方向,不禁挨着京城很近,又刚好处在三州交界的重要
交通枢纽,商旅众多,因此虽然原本只是一个小地界儿,但也繁华至极,不亚于一个州省。
广阳府城内最繁华的主干道上,长条青砖将路面铺的整整齐齐。
街头上人头攒动,沸反盈天。
不少过路的商旅队伍,进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