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朦被问的慌了神,一时情急忙解释,“这具体细节我是一概不知的,我和你不是住在同一个院子呀,而且……咱们秦府里所有人的气起居饮食,吃穿用度,都是母亲和祖母在府中安排的。她们或许是给你看过病吧,具体我真的不知道。”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秦府吃穿用度,包括寻医问药的花销都要从祖母手里过账。
但秦月夕身上的伤痕,的确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怂恿。
她虽然没有直接动手打过秦月夕,可却用食物诱惑引逗过秦月夕去爬树,秦月夕当时在府中吃穿皆是最差,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她当时图好玩,拿食物诱骗她爬府里的假山凉亭。
故而秦月夕身上有一部分伤痕,的确是出自她的手笔。
可她死也不能承认,给顾梓晨陪着笑脸狡辩道:“顾公子,当时你夫人神志不清,的确会因为一些玩具纸鸢这样的小玩意
,咱们姐妹之间起争执,但若说是真的说起来,我可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手。一定是府里那些吃里扒外的丫鬟婆子,克扣了你的吃穿,还打骂你。”
“而且,说起来……我还给你送过不少吃食呢。若是没有我的那些吃食,怕是你……”
秦月朦说到一半,看顾梓晨脸色越来越冷,话音也戛然而止。
秦月夕倒还是笑容依旧,脸上的微笑不减反増,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不,不客气,本就是一家人,互相扶持是应该的。”秦月朦垂下眼帘,避开顾梓晨那冷锐的视线,勉强扯扯嘴角。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顾夫人未出阁之前在秦府中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唉……”
忽然,站在大厅中央许久没有说话的萧承乾忽然开口,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地道,“若非侧妃今日说出实情,我还不知道秦府主母苛待庶女。”
他说话的时候,忽然抬眸看向秦月夕,目光灼烈地仿佛是一团烈火,眼神大胆又张扬,“顾夫人放心,本宫身份太子,对朝臣的家事虽然不能干涉过多,可若是大臣家宅家风不正,我也有劝诫指正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