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月夕本事大,有能耐,你不怕事儿,可你身后到底是有顾家这一大家子人呢。如今太子想要见你,怎么说也要提前准备提防吧!”
看着秦月夕神情轻松,甚至嘴角还勾着一丝笑意,如此棘手的事情摆在面前还是这样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杜清怡忍不住替她着急起来。
“太子又如何?”
秦月夕这才停下手中磨墨的动作,抬起眼帘,眸中泛着盈盈笑意地看向杜清怡。
不知为何,原本心虚急躁的杜清怡看到秦月夕眼中程亮却冷静的笑意后,募地一怔,心里的急火也倏地消散下去,讷讷开口:“你,看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对策?”
“哪有什么对策?”秦月夕嘴角一扯,这次直接在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然爽利的笑容,“与太子这种国之储君周旋,没有那么简单,我只是一个在做生意上有点技巧的人,对于这些朝堂纷争,党羽权谋这种事情并无任何处理经验。”
“那你还……”如此镇定?
杜清怡忍住想要质问的心思,只轻声吐出了前半句。
“我只不过是听过的民间话本子比较多,以前的什么前朝野史啊,海外旧事上也
有记载,这历来的每一个王朝都有太子,但却不是每一个太子最后都能坐上龙椅。”
秦月夕一边说着,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了些,“太子这个头衔的确是一人之下,令人忌惮,可太子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我是要防着太子,但焉知太子身在其位,又不知道要防着多少背后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皇帝儿子众多,我这几天来京城,也听了不少秘闻,听说是皇子都排了八个。”
秦月夕说到这里,伸出右手,比出了一个‘八’的手势,然后直接笑出了声音,“八个弟兄啊,我要是他啊,恐怕寝室难安了。就算有心想要对付昔日好友,也不能在京城之中直接动手。”
“这,倒是……”
被秦月夕这么一说,杜清怡的思路也逐渐清明起来,“太子兄弟众多,和太子关系不睦的也有,他要是去见你和顾梓晨,肯定也有别的皇子盯着。”
“就如你说的,试探一定会有。但试探又不是翻脸,对不对?”
秦月夕话语一顿,特意俏皮地跟杜清怡眨眨眼,“要是过于紧张反而不妙了。”
秦月夕这俏皮地眨眼,反而把刚才还心急如焚的杜清怡给逗
笑了。
到底是世家贵女,教养极好,就算被逗笑了也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只拿着绣帕轻掩嘴角,看向秦月夕的美眸也闪烁着笑意。
“月夕,我发现同你在一起十分有趣,总有说不完的话。”
杜清怡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双眼直直地盯着秦月夕,眼中颇有几分不舍,“说实话,京城名门望族,官宦之家的嫡女也不少,可同我能交心的却没一个。你来的这十多天,我才知道有个交心好友是多好的一件事。你若是走了,我还不知道以后无聊了找谁陪我逛街呢。”
“清怡姐,你放心吧,要是这次我回邺城了,京城早晚也还是要回来的。顾家的荣誉,势必是要找回来的。”秦月夕敛去了笑意,言语中多了几分严肃。
顾梓晨曾经是多么璀璨耀眼的一个人。
京城第一美男加玉面杀神的称号,俊美如天山谪仙,尊贵如夜空皓月,这样一个才貌绝世的贵公子,一夜之间沦为罪臣,贬如尘埃,这种屈辱,这种血泪,会像是烙在身上的一种烙印,一日不除污名,这种烙印就一日烙在身上。
想要褪去烙印,唯一的办法就是收集证据,为顾家平反冤案,一
雪前耻。
顾梓晨早晚是要杀回京城的,她现在身为顾梓晨的妻子,身为他的枕边人,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到时候,她一样也是要重回京城,不进要帮着顾梓晨平反冤案,还要把她的酒楼生意,美容院统统开到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