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月矇年幼,心性不稳,难免会有些虚浮冲撞了您和母亲,还请您二位不要跟月矇一般见识,就原谅了月矇吧!”
她说着,作势就准备往地上跪。
只是她的动作才走了一半,就被林氏给拦住了。
“好了,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以前被你母亲惯得有些小性儿而已,如今你能意识到错了,及时改了就是了,何必再跪来跪去的。”
林氏这番话看似在心疼秦月朦,但是她自己心里却很清楚,老太太心疼的不过是她身上的这身行头。
这衣裳原本是为秦月染准备的,光是上面绣的图样就是用真金真银拉成丝线绣出来的,那布料是江南第一绸缎庄“霓裳”里最金贵的料子,一尺就是十两黄金,这一身下来得要近百两黄金。
就这么一件儿衣裳,就让侯府险些没缓过气儿来,还是发了狠地将名下田庄铺子都刮
地三尺,才勉强将平日里的用度给撑了下来。
但也就只得这么一件衣裳而已,再没有能力能做第二件了。
所以林氏把这衣裳当眼珠子似的保管着,就等着什么时候秦月染能入了太子的眼,就穿着这一身再把他的心抓得更牢些。
谁承想,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穿上这身衣裳的不是金尊玉贵的嫡女秦月染,而是柳姨娘那个上不得台面,原本是准备拿去笼络各家的棋子秦月朦。
林氏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把这衣服拿出来,所以现在她又怎么能见得秦月朦往地上跪,糟践了这身衣裳呢。
对于她的这番心思,秦月朦心里也是明镜似的,她刚才就是算准了林氏绝不会让她这个时候跪下,才故意说出那番话,做出这样的姿态来的。
秦月朦借着林氏这一扶,顺势站稳了身子,眼底又快速闪过一抹得意和讥诮。
她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秦月染居然不在,再想起之前绿若说给她听的消息,莫非那秦月染还当真敢不给慧安公主面子,称病不去赏花宴不成?
秦月朦眼珠一转,又故作惊讶地问道:“祖母,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是大姐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