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安,少爷让你拿去检测的瓷瓶在哪儿?拿给我看看。”
大理寺卿徐彦启看完儿子着人送来的信之后,对徐钦安说,顺手就将信纸放在了桌上。
“少爷让我将这些瓷瓶跟其他那些东西放在一起。”
徐钦安将瓷瓶从怀中取出,就直接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这么多瓶?怎么回事?”
徐彦启看着徐钦安手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瓶子,不由得一愣。
“属下找的那个人将原本送去的东西分成了几分,检查得很仔细,少爷当时吩咐了,不管是分成了多少份,最后都要收集回来,一点儿都不能留在外面。”
“嗯,近宸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滴水不漏,这点倒是一向都让我很放心。”
徐彦启满意地点点头,将几个瓶子一一打开看了。
那瓶子极小,也看不清里面都有些什么,只是在摇晃瓶子的时候会听到里面有水声。
他都看过一遍之后,才把瓶子还给徐钦安。
“按照近宸说的放好吧,过会儿再回来听我的口信。”
徐彦启挥手让徐钦安暂时先离开,自己则是看着那封信陷入了沉思。
当初是公主一眼相中了他
儿子,可是他却没有能跟天家攀上关系的喜悦。
慧安公主萧宛若那可是整个大晋朝唯一的公主,其身份之尊贵不用言说,这样的人进了自家的门,他这个公公当得可太难受了。
而且公主其人看起来温柔娴静,但却是绵里藏针,有着天家特有的狠辣果决,比起太子萧承乾来说,她的个性倒更适合未来的继承人,只可惜她却是个女儿身。
自从她嫁到徐家来之后,跟近宸倒是恩爱情深,对他也是敬重有加,只是她的目光有时候看起来很冷,仿佛没有一点温度,那不像是看家人的目光,仿佛她只是个路过此地的陌生人。
“难怪近宸会一直在提防着她,稍不小心,说是容易万劫不复也不为过。”
徐彦启早就知道徐近宸一直在防备萧宛若,看来也是怕被她用什么手段给控制了,听说天家手里有一种药物能够迷惑人的心智,不过这都是些传言,从来没有人能够证实过。
现在看来除了更为谨慎小心一些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不过他对自己的儿子徐近宸有信心,看他现在这么慎重的表现,应该是不会让他太过担心的。
现在还有另
外一件事,就是关于那个秦月夕的,看来秦家对这个曾经的“耻辱”还是动了别的心思的,不过人家既然找上门来了,那还是应该跟近宸打声招呼的。
很快徐钦安就回来了,他又在徐彦启的书房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回到了驸马府。
“……老爷对公主那件事就交待了这些,其他的都是关于那个秦月夕的。”
徐钦安对徐近宸回禀道:“老爷说,秦家现在对秦月夕的赚钱能力很感兴趣,想要让她再重新回到秦家去,等到把她手里那些赚钱的产业都弄到手了,到时候咱们再下手不迟。”
“哼,秦厚德和秦信泽那一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自己的亲骨肉都能这么下狠手,不久曾经是个傻子么?都已经嫁去顾家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他们把咱们徐家推出来当坏人,把自己却摘得干干净净的,做出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当了婊还要立牌坊。”
虽说自家老爷子跟景安侯爷秦信泽是知交莫逆,但是徐近宸对景安侯府那一家子却是一万个看不上。
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端着当年元老的臭架子不放,明明家里已经是个空壳子,还要打
肿脸充胖子地摆排场,那一身假模假样的臭毛病实在是让人不齿。
当初秦家在得知秦月夕变成正常人,还突然能开始赚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现,反而是显得很紧张,或者说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