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只盼着这煎熬早早结束,以后他定会躲秦家人躲得远远的,求他做秦家女婿他都不做了。
好在这回那帮大汉除了把他弄醒之外,并没有再对他多做什么,但也没把他从横梁上放下来,就任由他像般扇猪肉似的挂在那儿晃悠。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陈博礼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手臂存在了,牢房外才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牢房不远处停了下来。
“你可知道为何你今日要挨这一顿揍?”
一个陌生的女声从外面传来,那人没有现身,陈博礼无从得知她的样子,声音也不是他听过的任何一个人,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三小姐,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大汉转头诧异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
陈博礼话一出口,就懊恼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刚才完全是被一股怨气驱使,才会让那句话冲口而出,来人自然是不愿意让自
己的身份暴露在他面前,才会不现身,可他偏偏要嘴贱地点出来,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呢么!
来人正是秦月朦,她虽然很不想再见到陈博礼,可是要让他成为使秦月夕上钩的诱饵,就必须有人来教他该怎么做,而这个人选毫无意外的还是由她来做。
原本她想着,陈博礼虽然已经看过她的面容也听过她的声音,那么她不现身,换一种声线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应该也是可以的,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被他给认出来了。
她愣了一下,这才慢慢走到牢房边,透过铁围栏冷冷地盯着陈博礼。
看到他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模样,她的唇角微微一勾。
敢占她这个金枝玉叶的便宜,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博礼,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就你这么个草包废物,也敢觊觎能攀上景安侯府的高枝?现在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无非是你还有点儿用处,否则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秦月朦完全不似在秦月染和林氏、甄氏面前时那么娇憨可人的模样,她说话时脸上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青气,冰冷的目光不时闪过一抹阴鹜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