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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想要脱离苦海的唯一办法,就是期待秦月夕快点跳到全套里来,这样他才能结束目前的痛苦折磨,还能给自己出气口恶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还是没有放弃想对秦月夕报复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
屋子里的叹息声一直没有断过,为了对外显示他一直在屋子里,李全必须就这样点着油灯在窗前坐一晚上,若是到了早上秦月夕或者负责跟他接头的那个人没有出现的话,那他还要继续在大街上闲逛,争取当天晚上还能让秦月夕自投罗网。
若是那个负责街头的人来了,则说明秦月夕没有任何反应,且已经离开了蔚城,那么他也不能继续在蔚城逗留,还要滚回到城外的破庙中藏起来,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李全总觉得今日里格外的心绪不宁,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似的,他反复地站起又做下,甚至在屋子里走来走
去,只除了不能熄灯躺下睡觉之外,短暂地放松活动一下还是可以的。
可是今日不管他如何频繁地起来活动,心口沉甸甸的憋闷感始终盘桓不去,李全在这个屋子里实在待不下去了,他仗着周围暗哨在监视着,应该不会出事 ,就将房门打开,走到了院子里。
此时已经是万籁俱寂,一月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是在昨天,今天的月亮已经相对缺了一块儿,似乎亮度也减弱了许多。
李全在院子里来回走着,顺便挥挥胳膊动动腿,不知从哪儿飞出一枚小石子,正打在他脚步,他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向左右看了看。
四周静悄悄的,邻居家早已熄了灯,直到很远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咳!”
他咳了一声想要给自己壮胆,忽然就觉得一丝尿意来势汹汹,虽然屋里就有让他就地解决的马桶,但他不想把屋子弄得臭烘烘的,再说他人已经在院子里,离茅房不差几步了。
李全一咬牙,快步向墙角处的茅房走去,恰好一丝云飘过遮住了月色,院子里顿时彻底黑下来,似乎还有隐隐的响动传来。
待到银辉洒下的时候,院子里又是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