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离开江秦的田庄之后,并没有马上踏上返回顾家村的路,而是又跟着鬼手李回到了蔚城。
当初青蔷刚来的时候,就带来了顾梓晨的一封亲笔信,说是他追查到了一条线索,跟当年整个顾家蒙冤有着绝大的关系,须得进京一趟细细查访,恐怕这一去没有两三月余不能回来。
他和秦月夕现在正是新婚燕尔,却要抛下她一人独守空房,实在心中愧疚不已,只等他从京城回来之后,再好好弥补于她。
前半段还是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谦谦有礼、温和雅致,后半段的画风陡然一变,开始变得脉脉悱恻,旖旎香艳, 把秦月夕看得是脸红心跳呼吸渐快,脑子里不禁就想起与他缠绵时的一幕幕场景。
还好她拆信的时候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青蔷并没有在身边服侍,否则这副样子若是被她瞧了去,秦月夕觉得那就是当场社死,直接自己挖坑自己埋了得了。
说起来,在新婚燕尔中,最开始还是她多次让顾梓晨独守空房,现在她俩算是半斤八两扯平了,还真没谁对不起谁的说法。
只是顾梓晨要为当年的事雪冤平反,这条路可是凶险得很
,从现在他已经掌握的一些证据来看,陷害顾家并不是一人所为,而是一整个利益共同体,而且主谋位高权重,权势必然能与当时的顾父分庭抗礼,所以一旦有任何一点疏漏和风声传出去,都必然会引来一场滔天巨祸。
如今顾父没有权势地位傍身,对方更是可以毋须投鼠忌器,就算秦月夕的头脑和努力帮着顾家挣下了一笔不小的家产,但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实则还是弱小得不堪一击。
也因此秦月夕虽然对顾梓晨的身手和能力是信心满满的,但依旧会忍不住有所担心。
这回她跟着鬼手李先回了蔚城,是听说他有个朋友刚从京城回来老家探亲,据说也是有些能量的人,对京城官场上的风吹草动很是敏感。
秦月夕便想趁着这个机会,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些消息出来,万一能从中察觉到什么能用的蛛丝马迹也好,也算是一种心安。
鬼手李对于这件事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地说:“妹子你放心,这件事儿哥哥保证帮你办得妥妥贴贴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大哥,你可别现在答应得好好的,到时候几杯酒下肚
,就把什么都给忘了。我的身份有些尴尬,到时候又不能在酒席上出面,跟无法提点你,你可别好心办坏事儿,再反而让人家品出些什么滋味来。”
秦月夕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她亲自出马,对于这种话术的东西,她这段时间跟在顾父身边也没少学,那可是玩弄话术真正的大家,能在朝堂搅动风雨的人物,教出来的程度自然跟别人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只是她嫁进了顾家这件事,据说是在京城里沦为笑柄,嘲笑说堂堂顾家没落之后也只配娶个傻子,若是她就这么出现在那人面前,难免又会引来一番惊疑揣测,到时候她被人议论也就罢了,万一再无意间让顾梓晨被注意到,那可就不妙了。
“哎呀我说妹子,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
鬼手李有些不悦地说:“好歹我也是跟王公贵族们打了多少交道的人呢,那些弯弯绕的话术,莫非就只有你会?你就安心把心放回肚子里,大哥一定会给你打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出来,而且也不会留下什么漏洞和隐患。”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月夕自然也就不再多言,毕竟
正如鬼手李所言,他也是见惯世面的人,就是应付那些有权有势的王公贵族们,若是没有些真本事,再依着他那副清高的臭脾气,现在坟头草都该有三米高了。
两人商量即毕,就同车回了蔚城。
鬼手李按照之前的约定,稍事休息准备晚上宴请那位好友,秦月夕确是个闲不住的,又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