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忧色,她一向是极为自信的人,但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是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若她只是孤家寡人便罢了,能够跟那些人周旋一辈子还游刃有余,这个自信她还是有的,但是现在她的身后还有整个顾家,当一个人有了牵挂的时候,她就不再是金刚不坏之身,而是有了软肋。
“月夕,你放心吧,我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在没有确定能够全身而退的时候,我不会贸然行动的。不管是爹娘妹妹,还是挚友亲朋,包括你,都是让我能够冷静下来,谨慎再谨慎的原因。”
“你好不容易才把顾家重新拉回生天,我不会这么轻易酒重蹈复撤,让你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的。”
二人如此这般倾诉一番衷肠之后,才发现该出发的时间早已经过了,而不管
是子渡还是青雅都没有出言提醒,仿佛是不忍打散他们这对缠绵悱恻的交颈鸳鸯。
“好了月夕,你快去吧,这几日我也会再度带着子渡出门,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来不及赶回呢。”
顾梓晨虽然很是不舍,但还是咬着牙把秦月夕从怀中放开,毕竟从村子到蔚城还有不近的一段路程,而秦月夕又不能快马加鞭,需要随着运送粮种的车队缓缓而行,若是走得再晚了,怕是到了蔚城也会很晚了。
“嗯,那我这就走了,长风大哥也会跟我一起回蔚城,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在李府上,你就不必替我的衣食住行担心了,只是你做事要万事小心才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媳妇的人了。”
秦月夕依依不舍地说。
她一向是个果决利落的人,但是临别在即,她又在新婚燕尔之期,说是英雄气短了一点儿也不为过,于是她也终于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黏黏糊糊的,一点都不干脆利落。
很快,停在村口的车队开始缓缓启动,秦月夕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在先领路,顾梓晨则站在村口目送着,一直到车队的尾巴都消失不见,他也依旧站着,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