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懊恼她怎么到现在才想到这件事,昨日或许是太紧张了,以至于她从他迎亲到最后洞房花烛的时候都没想到这一点。
虽说昨日参加婚宴的都是村里的乡亲们,但是迎亲可是在蔚城,顾梓晨是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的,一定早就被某些人给觉察到了。
“无妨,反正我已经蛰伏得够久了,尤其以家里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我依旧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也无法再让他们继续无视下去,还不如就趁此机会也给他们也增添一点儿压力。”
顾梓晨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他既然已经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就不会再轻易地坐回去了,不过偶尔还要用轮椅代步一下,要表现出他的腿伤依旧没有彻底痊愈,而就是因为他的冒进,才会导致腿伤的情况总是反弹,反
而始终不能彻底痊愈。
他玩的这一手既叫示人以强,也叫示人以弱,是一种极为巧妙又不着痕迹的一石多鸟的计策。
“没有给你造成麻烦就好,否则我……”
秦月夕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会显得很生分,尤其是在两人已经彻底消除了所有隔阂之后,再说这样的话反而比以前还要不合时宜。
“好了,我曾经说过了,以后这样的事情极交给我,你只要安心地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顾梓晨忍不住凑上前,在秦月夕的额头上又轻轻烙下一吻。
她是能与他携手并肩经历风雨的女人没错,可他也同样希望自己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和依靠。
他的话并没有让秦月夕眼底的忧色减少几分,顾梓晨便换了另外一种方法来让她放松下来。
“月夕,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宝贝种子们都怎么样了吗?”
顾梓晨抛出了一个全新的话题,成功地引起了秦月夕的注意,她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是不是大哥把那些种子与嫁妆放在一起,这回便一齐给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