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无缘无故的,何必行此大礼。”
秦月夕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话语间暗含鄙夷讽刺。
“在……在下已经等候夫人多时,想是一时……一时久站腿软了。”
陈博礼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不知是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膝盖,甚至如今他膝骨几欲碎裂,不仅疼,还麻得无法起身,只能半蹲在地上仰头看着秦月夕说话。
以秦月夕如今的手劲儿,即便是一颗小石子弹射出去也能废了陈博礼一条腿,她还是手下留情了,但是让他当几天瘸子老实一些还是没问题的。
“等我多时……陈公子倒是有心。”
秦月夕话语间的讽刺意味更浓,可惜陈博礼已经被美色迷花了眼,只觉秦月夕眼波盈盈,似有万千情意,虽然态度清冷疏离,却更有一番欲迎还拒的意思。
“顾少夫人,您能在关键时刻对我父子施以援手,这份情意博礼铭感五内,不敢或忘。”
陈博礼已经顾不上腿上的疼痛,挣扎着站起来,就想在秦月夕面前维持他翩翩君子的仪态,若是能得她芳心暗许,即便是已经罗敷有夫,那也是一段人间凄美的佳话。
他脑中闪
过许多看过的小说绘本,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一直让他心驰神往。
陈博礼自诩才华外表不逊绘本中的才子,原本秦月染就是他一见之后认定的佳人,如今看来秦月夕才是活生生从绘本里走出来的人物。
秦月染对她而言远在天边,即使有了那笔巨款帮他打通关节,也未必能有几次接触的机会,而秦月夕却是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原本他坚定想要得到秦月染青睐的念头,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动摇,唯一让他稍微忌惮的就是秦月夕的已婚身份。
可是那又如何,若是两情相悦,他也不介意她和离的身份,只是她却不能做他的正妻了。
陈博礼的目光迷离,已经深陷自己的想象之中不可自拔,秦月夕将他眼中变幻的神色尽收眼底,尤其是那种臆想成狂的淫邪样子,她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就算陈博礼没有说出来,秦月夕也很清楚他脑子里此时充斥的都是什么样的废料。
看来刚才的教训对他来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秦月夕的目光愈发冰冷,她在此时已经动了杀意,只是她现在不能如同前世一般肆意出手,若此时是在什么
隐秘僻静的地方,可真就不好说了。
她眸光闪动间,将胸口沸腾的杀意缓缓压下去,冷声道:“我只是投桃报李,回报陈里正之前的多番关照罢了,陈公子不必多想。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这是她给陈博礼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再不识趣儿,她也不会再给他留脸了。
陈博礼见秦月夕要走,面露焦急不舍,他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么一个跟她私下独处的机会,怎么能不多说几句体己话,就这么分开呢。
他身形一动,就准备再次把秦月夕拦下来,而此时的秦月夕已经在掌心捏住一排牛毛细针。
这些针以她的手劲儿完全可以没入他的体内,到时候银针入体,会根据他的行动在体内四处游走,从体表又看不出任何异样,这种日日夜夜倍受针刺折磨的苦楚,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少夫人。”
青雅的出现打断了陈博礼的行动,也让秦月夕将银针重新收回了空间。
“少夫人,刚才叶公子来找您,说是准备先回田庄处理一些事情,随后再回来,这就跟您辞行了。只是去了您的院子,才发现您不在。”
“我看他形色匆匆的样子,
便让他先去收拾东西,这就来找您了”
她走到秦月夕小声地说。
“这些时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顾师傅的院子,难怪不知道我来送李先生了,咱们先回去,说不定就在门口迎上他了。”
秦月夕心中暗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