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月夕忍不住诧异出声。
“月夕,你看到什么了?”
顾师傅闻声回过头来看她,正对上她惊诧未消的目光。
“先等等,我要再试试。”
秦月夕走到另一根树桩前,用铲子将絮状的紫色根须砍断一部分,剩下的立刻迅速收缩脱离,向土壤里缩了回去。
她又继续走向下一根树桩,这回她只是举起了铲子,才刚靠近那些絮状根须,它们就立刻收缩脱离,快速地缩回到土壤里。
秦月夕立刻走到顾师傅的身边,向坑里看过去。
那根紫色的主根还在震颤着,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顾大叔,在我砍断那些絮状根须的时候,它们都缩回到土壤里去了。”
秦月夕把刚才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顾师傅听完之后震惊地张大嘴巴,久久都不能合上。
半晌他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你砍断根须的时候,这边的主根剧烈地颤抖了好久,就像是人被砍了一刀疼得哆嗦一样。”
他忽地压低了声音,对秦月夕说:“月夕,你说这东西会不会……会不会是真成了什么气候了?”
秦月夕眼睛眨了几下
,才弄明白了顾师傅的意思。
在年久日深的深山老林中,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秦月夕也听过不少这样的故事,但她也只是做为故事来听的。
如今亲眼看到了这根紫色根须,看到它表现出来种种似乎有着“智慧”的行为,这让她觉得那些故事似乎也不仅仅只是故事了。
“顾大叔,不管那主根到底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它挖出来,移到玉匣中,不过不知道埋在地下的部分还有多少,我带来的玉匣够不够将它完全装下。”
秦月夕看了一眼放在大坑边上的玉匣,那匣子不算大,如果只是主根部分的话,放进去绰绰有余,但如果加上其他延伸出去的根须,怕是就不够用了。
“先暂时不要砍那些根须了,把上面的土层都挖开,如果铁器靠近能迫使“它”自动收缩回去的话,还是尽量不要伤害的好。”
顾师傅对自己种植的作物原本就是当做孩子对待的,而那根紫色根须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既然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和活动,他就把它看成了有感情的活物来对待。
“好,就按您说得办。”
秦月夕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样
神奇的东西她虽然也拥有,但死物和活物始终还是不一样的,她也想尽量谨慎地进行处理。
三人迅速将所有从树桩到大坑直线距离的表层土壤都挖开,发现就几乎所有缠在最外围那些树桩上的絮状根须都已经缩回到了土壤里。
三人分别拿着铁器继续逼近那些絮状根须,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根须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然后脱落掉了。
几乎所有已经膨胀成云朵状的紫色根须都枯萎脱落,只剩下棕色土质和黑色土质层上的根须依旧还在。
“看来这也是它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这倒是让我想到了壁虎,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断尾自救,不同的是这根紫色根须没有脚,也无法逃跑。”
秦月夕啧啧称奇道,再看顾师傅的表情也不再似一开始的焦虑惶恐,似乎也变得镇定了许多。
“没错,它的那些根须对主体来说已经算是累赘了,与其继续遭受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断了痛快,这……简直就是,就是……”
顾师傅有些说不下去了,他还是很难接受一段根须状的东西,甚至都不是动物会有这样近乎妖异的表现。
很快他
们用同样的方式处理掉了棕色土质层的紫色根须,而在他们最后处理黑色土质层的根须时,那主根却突然没有了任何反应。
秦月夕原本打算把那些根须给砍断,但又一次被顾师傅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