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要被灭口了一般。
鬼手李不动声色地瞄向秦月夕,他可是见过那婢女昨晚头上的伤口的,但是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那两个仆妇哪里会听她的,下手更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扯掉了婢女头上缠裹的白布。
“啊,这……怎么会是这样?”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彼此面面相觑着,都露出极为讶异的神情。
那婢女虽然一直在哭喊挣扎,可也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周围人群的反应,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伤口展现在众人面前。
昨晚她冒死将自己磕成了重伤,就是为了在此时陷害秦月夕,如今看到众人的反应,她的哭声立刻变得凄厉却又虚弱了。
“我……我身受重伤,顾夫人不曾给我医治,只是洒了一把不知什么粉末,又用布胡乱裹了。我只觉伤口如刀剜凌迟苦不堪言,恨不得能立时死掉才好!
”
她越是哭诉,旁人的神情就越是怪异,并没有她预期中的愤怒、不满,同情等,反而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一般。
秦月夕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告诉大家你的伤势有多严重。”
那婢女迟疑地停下来,她忽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如她想象一般发展,众人的眼光中已经充满了对她的讥讽,甚至还有很多人在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戏。
她缓缓抬手伸向额头,头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知道伤口还在,手下触摸到的肿胀也说明没有任何异样,可是那些人到底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瞧着她?
“来人,给她一面镜子,让她好好地看仔细了。”
鬼手李也适时地开口,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一面镜子,就立在那婢女的身前。
镜中映出的女人发丝凌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夹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泪痕斑斑,看起来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一条被解开的白布搭在她的肩膀上,额头上糊着一层染着血的粉末,那一层药粉极薄,露出来的地方有些肿胀青紫,可是只有一层油皮被磕破了,那伤口甚至不如跌倒擦破的皮,更谈不上是什么致命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