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再不掩饰的不耐之情,就知道再说下去只能让事情更糟糕。
她只得低头应了一声“是”,不情愿地站起来,心里还指望着顾师傅能回心转意,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春杏,去门口看着点儿,若有人来了就先拦下来,说我在给夫人看诊不欲被人打扰。”
秦月夕把春杏打发到门口,一转头就对上顾师傅诧异的目光,这一番言行下来他再是不通晓人情世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顾夫人,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神情凝重地追问着,忽地又转头看向睡在床上的妻子,双目圆睁地说:“莫非是……”
秦月夕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说:“顾师傅,咱们坐下慢慢说。确实是跟顾夫人有关,只是我现在手头的证据还不算充足,所以话不能一口说死。”
“你的意思是,内人她,她遭了别
人的毒手了?”
顾师傅身形晃了两晃,若不是秦月夕预先扶下坐下,此时已是站不稳了,即便如此他的腿脚也虚软无力,不自觉地轻轻哆嗦着。
“我之前再三确认过顾夫人的脉象,看起来很像是因心衰力竭导致的发烧,但若再仔细去分辨,却是中毒的迹象了。”
“这是这毒并不烈性霸道,只是会让人难受上一阵子,但是长此以往对人的身体依旧损害极大,毕竟顾夫人也已经上了年纪,一旦恢复不好那以后怕是要终生缠绵病榻了。”
秦月夕在讲述时把这情况代入到顾母身上,想着若是她遇到这样的事,自己一定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时再看顾师傅,已经气得浓眉倒竖、怒目圆睁,嘴唇也不住地哆嗦着,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师傅您放心,有我在呢,我刚才给顾夫人喂了解毒剂,现在她的情况已经慢慢稳定下来了。”
秦月夕连忙继续安抚他,她的话让顾师傅一惊腾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扑到床榻边,仔细地打量着睡在床上的人。
顾夫人眉头舒展,呼吸平稳,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已经褪去,竟是沉沉地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