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种什么感觉,即便是与顾梓晨同处一室也只是尴尬而已,可现在她脸上热辣辣的感觉就没有消褪过。
秋意渐浓,夜里的风已经很凉了,吹在秦月夕身上、脸上,却只是让她觉得热度稍稍减退了些而已。
子渡还要看守三个逮来的黑衣人,没来参加晚宴,就连饭菜都是老田给送过去的。
而如今顾梓晨可以短暂地自由行动,沐浴更衣之类的事就全部由他自己完成,房间里不再留人伺候,此时房中就只有他一人。
“今晚不知那岳闻樱会不会垂死挣扎,再派人来。”
秦月夕随意找着话题,今晚改口时她只是想着从今以后她也是有爹娘的人了,却忘了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称呼顾氏夫妇的。
原主秦月夕是顾家明媒正娶,花轿抬进门的儿媳妇,是他顾梓晨的媳妇,而不是顾氏夫妇收的干女儿。
如今她改口叫顾氏夫妇爹娘,那又该叫顾梓晨什么?
顾
梓晨一身宽松衣袍,发髻散开,一头长发披在身后,此时的他犹如月中仙人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挥袖踏月而去。
他原本在灯下翻阅一本兵书,听到秦月夕的话就放下手中书卷。
“岳闻樱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尚且如此谋划报复,为了抹除痕迹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将轮椅推到床边,自行上床坐好,为等下的治疗做好了准备。
秦月夕只觉自己真是问了个蠢问题,若不是防备着岳闻樱会用阴招,也不必让李含母子住到顾家了。
整个治疗的过程二人都驾轻就熟配合默契,如今少了一人相助,进程比以前还都快上几分。
秦月夕一直担心顾梓晨会提起晚宴上的事,可他就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只是偶尔跟她交谈几句,整个过程下来几乎都是保持着沉默。
他不主动提起,秦月夕也乐得轻松,只是还摸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心里又莫名生出一股怨气来。
“真是不干脆的男人,之前还叫我娘子什么的,想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随口一说罢了。”
秦月夕在心里念叨着,全然不觉自己的怨怼像极了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