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使得她的动作虽大却没有多大的声响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里,顾梓晨也睁开眼,同样翻身而起,却是将声音压得极低,说:“是子渡。”
秦月夕听到稍微有些重的脚步声向这边接近过来,不由得一挑眉。
子渡的轻功极好,按说应该是落地无声的,可他却弄出了声响来,莫非是受伤了?
房门被轻轻地叩了三下,紧接着就响起了子渡的声音。
“公子,人被我逮到了。”
秦月夕此时再无迟疑,直接披上一件外袍系好,踩上软靴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子渡黑衣蒙面,若不是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几乎与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他脚边放着一条硕大的麻袋,里面装着什么活物,还在不断地扭动着发出唔唔的声音,手里还拎着一个形似木质的喷壶,体型却大了几倍的东西。
“进来吧。”
秦月夕把子渡让进屋里,又谨慎地四下看了一圈,这才掩上房门。
“公子,少夫人,子渡幸不辱命,抓到这厮时他正准备往地里喷洒什么东西。”
子渡轻松地将麻袋拖到软榻旁,似乎全然没注意到他家少爷是合衣散发躺在软榻上的。
屋里三人都视力超常,即便漆黑一片还是能看得很清楚,为了不惊动外面的人,便没有点上烛火。
“先把人放出来,看看是谁。”
顾梓晨也已经穿上了软靴,如今他的腿部肌肉得到了很好的锻炼,短时间短距离的站立行走已经不是问题。
子渡得了指令,弯腰把麻袋口上的绳子打开,抓着麻袋底部的两角一掀,从里面就滚出个被捆得结实又堵上嘴的人来。
那人闷哼了一声,蜷缩在地上不动,似乎是有意把他的脸给遮了起来。
“子渡,把他头抬起来,让咱们看看到底是谁。”
秦月夕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却没有动手,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似乎碰他一下都会脏了手一般。
子渡依言抓着那人的头发向后一扯,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