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赚来的,二来,谁也不愿意凭白就被当成冤大头。
“周兄弟,若是我不租你的宅子,去县城无非是稍稍远了些,这银钱给谁都是赚,你若是真打算拱手让人,那顾某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他好歹也是曾经官拜相爷的人,这种推拉的功夫只是最基本的,就只看谁手里的底牌更多,谁的需求更迫切而已。
“这……”
周昌平果然迟疑起来,老顾说得也没错,去县城无非就是距离远了些,生活却是比在村里还要便利,如果每日能省下两枚铜钱,一个月就是六十枚,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若是自己死咬着每日十二枚铜钱不松口,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把老顾逼去县城,到时候他别说一日十二枚铜钱,就连一枚铜钱都不会有了。
鸡飞蛋打,那又何苦。
周昌平眼珠一转,做出极为为难的样子,呲牙咧嘴地说:“老顾,你这
真是给我出了难题了。唉,那行吧,就一日十枚铜钱租给你,再少就不行了!”
他连忙将自己的“底线”说出来,又偷偷用眼尾去瞄顾梓晨,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回总不能再挑我什么毛病了吧。”
顾父也同样看向自己的儿子,他并不知道租房的价格几何,刚才就险些被人占了便宜去,现在就算周昌平做出了让步,那也要看看儿子的意思。
“十枚铜钱是县城里的房租价格,若是按照你的说法,还要看在同村乡亲的份上给予优惠,那优惠的部分又在哪儿呢?”
顾梓晨果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只要周昌平能做出一次让步,接下来的主动权就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你!我都已经让步到了每天十枚铜钱,不就是看在大家是同村的情分上,刚才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周昌平此时也忘了恐惧了,若是少了一枚铜钱,那一个月就是三十枚,这不跟用刀子割他的肉一般吗。
“优惠是指在同样的价格下更为便宜,这个还需要我来教你?”
顾梓晨针锋相对地反驳回去,曾经他也是挥金如土,再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为一枚铜钱寸步不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