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上去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盯着秦月夕看了一会儿,又一拨轮椅回房去了。
秦月夕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有点懵,不过想到他现在生理和心理都有问题,也就宽宏大量的不去跟他计较了。
她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计划,对那父子俩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抓紧时间看看房屋的情况吧。”
“不知两位师傅贵姓啊?”
顾父在一旁问到,他很小的时候曾听家里的老人们说过,凡是做这种木工瓦匠的手艺人都得罪不得,还讲了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故事。
虽然他长大后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但那句话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虽然并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这样的手艺人,但那种敬畏之心始终存在。
后来遭人陷害被贬官回乡,连温饱都难以为继,更别说还会跟手艺人有什么牵扯。没想到最后还是托了秦月夕的福,又
有了跟他们接触的机会,所以在言语上就显得极为客气。
“免贵姓陈,这是我儿子陈平。”
年纪稍长的男人与顾父年龄相仿,但脸上的皱纹却极为深刻,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看起来远比顾父要沧桑许多。
他声音平淡,并不十分热络,还带着一份顶尖手艺人所特有的淡淡的傲气。
在他眼里,自己的东家只有秦月夕一个人,至于顾父,那不过就是东家家里的一个人罢了,并不需要他表现出什么太过亲热的样子来。
“陈师傅,那就麻烦您多多费心了。”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顾母终于说话了。
若是按照她以往相国夫人的身份,能让她称呼一声“您”的,那都得是皇亲国戚,至少在官位上是要比顾父还要大的人。
只是现下不比以往,她也看出来自己相公对两位师傅都抱着一份敬重在,自然也就跟着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毕竟自家的房子还要靠他们来修缮好。
“这点您放心,我们接了东家的活儿,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不然也是砸了我们自己的招牌。”
老陈师傅点头示意着,随即就带着儿子去房前屋后查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