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声音里的变化。只是她这回没有再看他,而是沉默着将皮尺从他腰后拉过来两端一比,嘴里报出一个数字。
随后她后退了一步拉开与顾梓晨之间的距离,又从他肩头向下垂下皮尺,用脚尖压住另一端,再次报出了一个数字。
“好了你可以坐下了,我先把之前的数字记下,然后再来给你量肩宽和臂长。”
秦月夕说完就想让顾梓晨坐下,顾母忽然在一旁说:“肩宽是要从身后量的,就现在顺便量了吧。”
“好的顾伯母。”
秦月夕应了一声,又看向顾梓晨一耸肩:“你也听到了,就再坚持会儿吧。”
顾梓晨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看着秦月夕往他身后走,下意识地又挺了挺脊背。
就在刚才秦月夕离开他怀中的时候,一股巨大的空虚感袭来,还夹着一阵钝痛,仿佛是胸口缺失了什么,让他有种冲动想要把秦月夕再拖回来。
这样的冲动震惊了顾梓晨,他死死抓住支撑杆,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松开手里的杆子,做出冒犯佳人的事。
秦月夕又给顾梓晨量了肩宽,这才让他坐下,自己回到桌旁把刚才测出的数据记录下来,直接递给了顾母。
“顾伯母,我量好了,等下您再帮我看看我画的分步图行吗?”
她被激起了好胜心,就不信自己学不好一个小小的女红。
“好,我会好好教你的,只要肯用心你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
顾母此时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叫秦月夕的女孩子就在几天之前还是景安侯府里被人鄙夷嫌弃的痴傻庶女。
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后,女人们聚成一堆,研究着如何制衣,顾父和顾梓晨则分别回去自己的房间,如今秦月夕买了纸笔回来,但是让他们找到了新的消磨时间的方式。
“唉,小小绣花针,也能让人头疼啊。”
秦月夕吹吹手指,十个手指头几乎个个都能找到针眼,疼倒是还能忍,可是伤自尊啊!
她在杀手营的时候,为了活下去就只能拼命地挣第一,因为教官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第二跟最后一名没有区别”。
所以不管是格斗术、枪术、车技,伪装潜伏,等等,她回回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可现在她却一次次栽倒在这小小的绣花针上,实在是让她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