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想做和能做有时候根本就是两码事。
秦月夕并不知道那母女二人之间的谈话,她端着饭菜到了顾梓晨门外,抬手敲门道:“顾梓晨,吃饭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既没人应答,没有木头轮子碾过地面的辘辘声。
“要不你让我把轮椅拿走。”
秦月夕耐着性子又敲了一次门。
木轮子碾过并不平坦的地面,发出咯吱和辘辘的声音,那声音在房门口停下,接着房门应声而开。
顾梓晨端坐在轮椅上,一只手向前伸着,沉声道:“劳你辛苦,饭给我吧。”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让她进门
秦月夕眉头一挑,并没有把托盘递出去,反而还往自己怀里收了收,“行,那你现在把轮椅给我。”
“这轮椅我用得还好,就不劳姑娘辛苦了。”
顾梓晨说着,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伸向秦月夕。
秦月
夕又想说些什么,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阵咕噜声。
顾梓晨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嘴唇微开后又抿成了一道直线,他眸光向下移到秦月夕的小腹处,蓦地又匆匆调转开,表情依旧冷漠,可耳根却隐隐红了。
就在秦月夕想着要不要直接动手抢的时候,顾梓晨却双手转动轮椅的轮子,慢吞吞地向后倒,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顾梓晨跟在后面,看着秦月夕从托盘里将饭菜拿出来,将轮椅摇到桌前停下来,问道:“你想如何改造我的轮椅?”
“轮子太糙,功能太简单,现在全靠你的臂力撑着,多累啊。反正你放心把轮椅交给我,保准让你满意就是。”
秦月夕觉得机关术这种东西说来话长,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的,她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还急着回去吃饭呢。便草草说了两句应付了事。
“你……”
顾梓晨对秦月夕的回答有些不满,正准备说,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顿了下,抿抿唇,将话头咽了回去。
秦月夕才懒得解释,说完便不再理他,拿着空托盘出门去了。
顾梓晨坐在轮椅上,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动了一下。